很奇怪的一个梦,没有忧喜,没有悲伤,有的只是看破红尘的心境。
晚上,骑电动车和闺女一起出去晃荡,没有目标,只想着到哪儿是哪儿。
车停在一个僻静处,两个人相继下车,在路上嬉戏打闹着,很开心。
玩了一会儿,看到旁边一堆小火生起来,才想起来今天是中元节。
我心想:糟糕,我们应该早点回家,不应该待到这么晚。
而这时,我看到同样骑着电车的小璐和甜馨在我面前一跃而过,我窃喜,在这里还能看见明星。
奇妙的是,坐在后面的甜馨回眸一笑,还抬起手向我打招呼,好像认识我一样,这个镜头拉的极慢,我也慢慢地抬起手向她打招呼,很微妙。
然后看到马路边的火,想起了闺女,想起了中元节,瞬时叫闺女回来,原来她还大胆的玩起了跳火堆的游戏。
待闺女走近,抱着闺女撒腿就跑,想不起来为什么不骑电动车,就是这么一路跑着,跑着……
然后就躺在了医院的手术室里,也不知自己死了没,就那么麻木的看着一切。
医生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姐,她操作着一切,自言自语说女儿没事,我也没事,只不过想打电话告诉家人,说我死了,看看家人的反应。
我怀疑那个穿着大褂的大姐是我的前生,回来帮我的。
她拿起我的手机拨通了老公的号码,告诉老公:你老婆死了,就在我们医院里,孩子没事。
我听到老公沉默了良久,说:这事他不管,给她家人打电话!
他们的通话,我莫名的全部都能听见,还能看到电话那头老公的神情,真是见鬼了。
医生说,你要不管,那我就打给你的爸妈了。老公随即挂断了电话。
医生又拨通了公公的电话,公公正在炒菜,这个场景也是很奇妙,从不做饭的公公也开始做这些事了,他特别不耐烦,一听是北京打来的电话,就迫不及待的想挂电话,被医生拦住了。
告诉他:你儿媳死了,在我的医院里,问他什么时候去认领?
他说,死了才好呢,不管他的事,就着急忙慌的挂了电话。
而旁边的婆婆一直满脸笑容的听着电话里的一切,笑容不但没停,还越堆越密。
挂完电话,医生转头问我怎么办?没人认领你的尸体,她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还假装死了,我再打电话……
话还没说完,老公跑进了屋,问医生我在哪儿?
看到老公,我心里一暖,口是心非的老公,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我,这不也来看我了嘛。
或许是我想错了,老公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用指甲在我的大腿上开始划,一条深深的浅沟出现在我的大腿上,深红色的血液也流淌了出来。
我就那么木木的看着划痕,看着老公,他不但没停,划起了更多,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一道道血痕出现在我的大腿上,我感觉不到疼痛。
仿佛唯有这样,才能验证我是不是真的死了,做完这些,他才放心的去找孩子了。
医生说:她有事要出去一下,让老公先待在这里。
待医生走了以后,老公又来折腾了我一番,直到我依旧没反应,然才放下心来。
期间,我听到闺女走到我身边,跟我说:妈妈,你是不是睡着了,爸爸说我们先回家,等你醒了再来接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妈妈我爱你❤️。
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这是这么久来唯一的一次心灵波动,暖暖的,抚慰着我内心的伤疤。
然后看着老公抱着闺女出去了,我也飘飘然的离开了房间。
以前,一直以为你很爱我,在你面前不管不顾。
现在,仿佛是给自己提前举办了一场葬礼,没有人情,没有爱,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这就是我的一生吗?
以前我总在想,我是一位夜盲症患者,未来必须依附于某个人才能生活,原来,错了错了……
无论你以怎样的形态出现在这个世界,你都得独立面对一切。
未来,没有绑定,只有自己加倍的努力。
仿佛又看到了2011年8月4号的那个女孩,炎炎夏日,穿着厚重的牛仔裤,听着汪峰的《北京欢迎您!》,和闺蜜一起,站在西客站的大街上,努力的向出租车招手,高温预警天气下,等了快一个多小时……
原来从一开始,所谓的投奔就是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