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9岁稚童的妈妈,经常跟着朋友圈里的爆文“热点性焦虑”。
---幼儿园的管理黑洞;
---入学难及进去之后的校园欺凌事件;
---体制内的填鸭式教学;
---教育大纲改革后的重文轻理;
......
如果你知道同样是这群人,对更大层面的政策变革有多漠视,你就知道这种反差有多大!所谓中产,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最终把所有这些焦虑都投射在孩子身上。
英语、钢琴、书法、绘画、编程(海淀区孩子们学的科目种类,恐怕已超出我的认知领域)等等,其实,你细究背后的根源,都是这些生在匮乏年代的父母对未来没有安全感的投射。AI、VR、无人驾驶、比特币、区块链等等都已经不在我们的知识边界内,我们用过往二十年的经验逼着孩子囫囵吞枣地精修各种科目,意义何在?指向的是哪一个未来?
“童年”是一个被发明出来的概念,印刷术普及之前,儿童与成人之间靠口语传播,彼此分享基本相同的文化世界,所以人类并没有“童年”;印刷术普及之后,文字成为主导,成人掌握着文字和知识的世界,儿童与成人之间出现了一道文化鸿沟,“童年”诞生了。
电视时代,一切信息都能够在成人和儿童之间共享,成人和儿童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儿童几乎都被迫提早进入充满冲突、战争、性爱、暴力的成人世界,“童年”逐渐消逝。在成人和儿童共同成为电视观众的文化里,政治、商业、教育等最终蜕变成幼稚和肤浅的弱智文化,人类的文化精神逐渐枯萎。
在儿童成人化、成人弱智化的时代,有一首诗你还记得吗?
《我会采更多的雏菊》
如果我能够从头活过,
我会试着犯更多的错。
我会放松一点,我会灵活一点,
我会比这一辈子过得傻。
会很少有什么事情让我当真。
我会疯狂一些,我会少讲点卫生。
我会冒更多的险,我会更经常去旅行。
我会爬更多的山,游更多的河,看更多的日落。
我会多吃冰淇淋,少吃豆子。
我会惹更多的麻烦,
而不需要在想象中担忧。
你看,我小心翼翼地稳健地理智地活着,
一个又一个小时,一天又一天。
噢,我有过难忘的片刻。
如果我能够重来一次,
我会要更多这样的片刻。
事实上,我不需要别的什么,
仅仅是片刻,一个接着一个。
而不是每天都要操心着以后的漫长日子。
我曾经不论到哪里都不忘记带上温度计、热水壶、雨衣和降落伞。
如果我能够重来一次,我会到处走走,什么都试试,
并且轻装上阵。
如果我能够重头活过,
我会延长打赤脚的时光。
从尽早的春天到尽晚的秋天。
我会更经常地逃学,
我不会考那么高的分数,
除非是一不小心。
我会多骑些旋转木马,
我会采更多的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