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加入了一个30天写作训练营,认识了一帮北上广的文学爱好者。大家来自天南海北,因为共同的爱好,私下里组了小群,相互加了好友。但常常聊不了两句,就会谈到一个话题:在一线城市扎根太难了,这是我们留不下来的北上广。
在北京工作的时候,我有一位同事,我们都叫他Z哥。他年长我几岁,当时我们在一个编辑部,平常接触的机会也很多。
Z哥不爱说话,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睛,不管是工作日还是周末,他都喜欢默默地坐在电脑前,找选题,编稿子。大家都认为Z哥的业余生活太单调,但Z哥还是在他的小天地里,抱着几本编校书,翻来翻去。
当时大家都年轻,没有人信奉“磨刀不误砍柴工”的理论。编稿的时候,很多人会偷懒,扫一眼文章,发现不符合要求,直接pass掉。但Z哥很少这样,有时候遇到“老学究”寄来手写稿,洋洋洒洒上万字,有些字难以辨认,Z哥就会第一时间打电话与作者沟通,遇到老旧的例子,还会替换几个。常常一篇文章下来,除了标题是作者的,其余都是他写的。经过Z哥调教,很多作者都出了山,Z哥用前期的积累换来了一批“死忠粉”,工作起来更加游刃有余。
后来Z哥利用在杂志社的积累出了书,又借此敲开了某国家机构下属刊物的大门,因为表现优秀又拿到了北京户口,直接在京买了房。他的每一步就像多米诺效应一样,环环相扣,Z哥用他慢热的性子打了场漂亮仗。
来了上海之后,我认识了一位朋友,属于智商高超情商感人的主。他惯用的做法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虽然来沪多年,但鲜少打破在企业待一年的记录。一开始,我还会同情他,听他满腹的牢骚与不满。渐渐地,我发现他很少对公司有正面的评价。前几天,他不出意外地又离职了,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离开公司的那天,他约我见面。当时快下午三点了,我说既然你有时间,你来找我吧。他回了一句,这么早去了还得等你,太麻烦了,明天吧。
第二天,我和他确认时间,他又回了一句,那么远还得专门跑一趟,我可懒得去,等哪天面试恰好路过吧。
我很直接地回了句,不用来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恰好。
如今,我已经吸过了北京的重霾,又体验着上海的繁华,我也从一个文艺小青年成为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考虑的不再是哪里的商场衣服时尚,而是孩子在哪里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虽然我还不能对着孩子保证,一定让她在上海过上体面的生活,但是我相信,只要心住下来,我就一定能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来。
我是身在南方的北方人,欢迎关注“乔一木”,更多狗血洒泪的人生,我们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