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调重弹”出自唐朝刘长卿的诗《听弹琴》。比喻过时的东西不受欢迎。
“月色满轩白,琴声亦夜阑,冷冷七弦上,静听松月寒。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为君投此曲,所贵知音难。”
全诗从对琴声的赞美转到对时尚的感叹,流露了诗人孤高自赏不同凡俗,稀有知音的情操。也通过述说古调受到冷落不被人重视,抒发了他怀才不遇不为人知的郁闷心情。
刘长卿是唐代著名诗人,擅长五言诗,天宝年间就进士及第。按说文采斐然又根正苗红,应受朝廷重要,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刘长卿自比过时的老调呢?
据说刘长卿很是恃才自负,为人倨傲,通过开头一首诗就能看出其曲高和寡的姿态。因此刚直犯上,不善于处理官场关系,以致官运不顺,多次被迁谪。
刘长卿所处时代正好在唐由盛转衰之际,考中进士时,正好爆发安史之乱。
756年,唐肃宗即位,刘长卿被任命到苏州下属的长洲县当县尉。但不久被诬入狱,大赦出来后代理海盐令。760年春,被贬为潘州南巴(今广东电白)尉。
770年以后,刘长卿年过50,历任转运使判官,知淮西、鄂岳转运留后。按说脾气应该收敛,但又是因个性问题得罪了上司同僚,被诬为贪赃,再次贬为睦州(今浙江建德梅城)司马。
《听弹琴》大约是在第一次被贬时所作,当时从繁华的江南发配到荒蛮之地广东任职,刘长卿的心情可谓相当苦闷,加上自视甚高,便总觉得老天不公,自己怀才不遇。
细细品来,不少诗人都颇为感性,作诗需要的天马行空往往使诗人桀骜不训,行事随意,诗仙李白就是典型。这样的人可能诗歌文采方面的确出类拔萃,然而为官却颇易碰壁,毕竟写好诗并不代表为官能力就强,还容易因个性等原因被官场孤立。这在今天也颇有实证。
刘长卿知道老调在当时已不流行,但却刻意突出自己对老调的喜爱,借着老调的厚重与经典,来抬高自己,疏离他人。可问题是,就算今天高雅的古典音乐也是小众,天天听也受不了。
老调可以弹,但老调和新曲不是互相代替,像东坡先生那样多有些烟火气,兴许长卿人生过得会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