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草原的模糊轮廓,草原上应该有白云点缀的蓝天,晴空下有成群撒欢奔跑的马儿。当时的班主任还兴致勃勃地在教室里唱起了草原歌曲,后来我就一直对自己说:总得去一次草原吧!
十几年过去了,我终于如愿以偿。
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我们在洞察到自然的广袤无垠时,才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渺小可叹。当我站在高处俯瞰谷底时,谷底时明时暗,以为是天色突变,其实不然,缘自风吹云过的影子。风是无形的,它们没有实体,只能假借它物传递一种具象的表达,这样的表达力度是惊人异常的。在低洼处的短暂停留,我便感受到了温差变化,一向不畏寒气的我也披上了外衣。
一行人完全被眼前的沟壑纵横所震撼,都争相拍照留念。这样的美好景色经历了无数个日日夜夜风雨的冲刷,才有了如今令人难忘的定格。我欣赏这样的调性,基于跬步,夯实朴质的内敛,但给人的往往是无尽的慨叹与膜拜。
风力在高原上显得格外兴奋,我和室友之间只是相隔几米远的距离,但是大家之间的言语已经被风吹乱了节奏,于是大家的交流只能是用力喊出来。远处高高架起的风力发电机在呼呼地转动着,它无比真实地告诉我们风在吹过,而且也能够被看见。我想一股一股的风应该是依次吹过这里,下一个时间点又会再次回到曾经吹过的草原,当下一次再来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还能够被重新回忆吗?我想这大概是可以实现的,因为每次看风拂过花草,只见草儿在整齐地摇摆,这难道不是欢迎老友的一种方式吗?
车子在草原上的公路上疾驰,穿过一道又一道弯,路过一个又一个山丘,四年的时间里,正是相遇了一系列的细节,才有了值得铭刻的故事。有的人摊平双手,任由风儿将手心里仅存的微尘吹得一干二净;有的人紧捧双手,将汇集而来的素材珍藏,而后双手合十,祈祷永不消逝。两者都是赢家,前者忘却了烦恼,后者收获了永恒。
若干年前,读到过一篇文章,作者与一帮好友结伴游览草原,说当他们双脚踏上草原的那一刻,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虽然我并没有回家的感觉,但是却有一种归属感,这样的感觉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期许,广阔的草原唤起了人心中最为原始的情感。平时最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想必很多人也和我一样厌烦了喧闹,想要找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尝尝隐士的滋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返璞归真,它是人类内心深处的情愫,是嵌入基因中原始的诉求。
踏上旅途之前,我就说,此行的目的是散心,现在回头来看,目的基本达到。值得高兴的是,我做出了决定,让一直以来的纠结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我又可以带着目标重新上路,朝着那个万一能够实现的梦想继续奔跑。 当太阳在风中缓缓落下,整个山谷显得更加寒冷,夕阳并没有把红色留给草原,而是静静地离开,不用矫情,因为精彩在次日仍将上演,只是这样的演出需要观众走心罢了。
又是一年一度该探讨何去何从的时候了,这个问题抛过来的时候,大多数人像是被狠狠地打中面门,连珠炮一样的问题便来了,“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呢!”、“我TM要干嘛去啊?!”、“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毕业才是大学的最后一道考题,完全开放,没有标准答案,更没有人闲得慌来给你一个评级。
上述问题,我同样在苦苦寻求独创版答案,但有一件事情我想作为分享。我们草原一行,在打开车门踏上草皮的那一刻,草原貌似成了一块有魔力的磁场,大家忘我地奔跑,甚至是不知不觉地大喊大叫。体力的透支,声音的沙哑,然而却乐在其中。这是我们90后独有的活力表现,在最需要闹腾的年龄中,我们需要保持激情四射,活力满格的状态,对梦想的追求,更应该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由于毕业的尾巴总会有活动出现,所以在此提前祝愿爸爸节日快乐!
罗 靖 写于2015年6月20日星期六 3:00 am
特以此纪念毕业入职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