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爱的磨合
太熟的朋友转换成恋人,到底是甜蜜多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
如果这个问题问请夏,请夏会说
“偶尔是兄弟,偶尔是恋人,角色无缝对接”
比如处兄弟的时候....
请夏上火了。她扒下下唇让谢西看;
不熟悉的人怎么会把自己丑陋的一面给对方看呢?可是请夏跟谢西太熟了,熟到都没办法去遮掩一些什么。
太娇羞的样子反而有些做作。
谢西看了看,右嘴角,那里有一个纸灰色的疮口。
慢慢说道“喝点水过两天就好了。太疼就吃点消炎药。如果半个月还没好或加重,就去医院检查,可能是口腔癌。”
“别说的吓死人,就是上火了,吃多了桂圆。"请夏拍打了一下谢西。
请夏爱吃桂圆,非常爱吃。荔枝,龙眼,桂圆,都爱,但最爱桂圆。
她口腔溃疡不止一次两次。几乎一个月一次,跟随着大姨妈的脚步前后脚的到达。
谢西一直都知道请夏吃桂园的原因,
因为请夏是寒体。所谓“寒体”,和“上火”的说法源自同一体系。
胃寒,宫寒等都是妇女才有的科学解释不了的神秘现象。西医解释不了,更治愈不了,只有靠中医和中药调理。火性食物--桂圆一一便是对抗“寒体”的一种“药物”。但是多了难免会补过头-一就上火了。
“我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只知道看电影。电影重要还是我重要?”请夏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这也是大多女人的通病,和“寒体”一样,治不好的。
“当然是你重要啊。”说着谢西坐起来把她搂在怀里。
本想亲一口,忽然想到她嘴上纸灰色的疮口,下不去口。有时候爱不爱的没办法用这种情况证明,毕竟假如吃饭的地点靠着卫生间,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太满意吧。
“我感觉你不爱我了。”请夏撅起嘴巴,疮口又翻出来了,看_上去似乎比刚刚又大了一圈,犹如纸灰的余烬还在往外扩张。
“以后把桂圆泡热水里,洗掉外面的脏东西,壳软一些就不会割破嘴唇的表皮。”
谢西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
比如处对象时候......
谢西发现请夏越来越无理取闹。
请夏不容他说一句请夏不好的话。否则就是质问三连
“你不爱我了么”“我就是这样,你爱惯不惯”
“刚好的时候你也不觉得我无理取闹。你就是变了。”
处对象时候的请夏就像小女生一样,冲着谢西撒娇耍性子
做着一切情侣都曾做过的事情。
请夏会不断的问谢西
“你爱不爱我” “你想不想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陪我”
甜腻腻的恋爱充斥在二人之间。
谢西爱死这个感觉。
请夏缠着他的感觉。
那么美妙。
而结婚的事情也慢慢提上日程。虽然请夏还小,24岁。
但是谢西29了,谢西想结婚,但是请夏不是L市本地的姑娘,L市的婚嫁习俗是男方出三万八的彩礼,女方赔送一辆车。
请夏她家那边二十万的彩礼,还不包括房子,车,三金,宴席。
重点是乱七八糟的钱都是男方出,彩礼钱也都是给请夏的妈妈的。
请夏跟她妈妈争执,说这是在卖姑娘。
“我养你这么大容易么,别的人家的姑娘都二十万,你念了大学,读了本科,还嫁的不如人家好,丢不丢人?再说了,你二十四五,以后嫁过去就是别人家的了,我要这么多不也是为你好?男方看着钱的面上也会对你好”
这些话,请夏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明白当妈妈的心思。
老家那身边的环境就是这样,影响就是这样。当闺女的能不体谅妈妈么?
可是男方又有什么错?男方的父母省吃俭用辛辛苦苦买了房,买了车,再花二十万娶个媳妇儿,要熬死这个家庭么?
“没有能耐就不要娶啊”请夏的妈妈说。
请夏明白换位思考这个事情说起来简单,根本想象不到其中的苦。
请夏从小生活在天价彩礼的城市,她知道这种陋习带来的痛苦,所以她一直努力逃出去。
在跟谢西谈恋爱的期间,请夏一直闭口不提这回事。因为谢西也明白她老家的习俗。
两个人在不提结婚的事情的时候,恩恩爱爱,甜甜蜜蜜,都像是在蜜罐子里泡着一样。
可是只要谢西提:回我家见见我父母吧
请夏就害怕。
谢西问“你就打算一直不去见么?你耗着我想干什么,把我当备胎养么?”
谢西问“你当鸵鸟想要当到什么时候?”
谢西问“咱们什么时候能结婚?我还要等你多久?会不会你也抛弃我?”
请夏的心开始疼了,她一直享受着谢西对她的爱,却自私到不愿意去思考以后。
请夏一向是自命清高的,她觉得自己长得也不错,性格也还好,应该会有更好的人来追她。
请夏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
谢西一句句的质问都像是在抽自己耳光一样。
“谢西,晚上回家买避孕套”请夏发送微信。
夜色朦胧
两个人单身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发生点什么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你能信么?
两个月,什么都没发生!这就是谢西的高明之处,谢西能等,能耗,能熬,自制力不是一般的好。
谢西憋的很辛苦,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更何况请夏长的那么好看,身材又对他的胃口。
春天的时候请夏还是穿着长衣长裤,好身材被遮掩着,而夏天的请夏太诱人了。或者请夏还没有发现,谢西的目光已不是单纯调侃打量,而变成了男人对女的的侵略性目光。
但是谢西明白,他不能碰请夏,相处两年的时间他足够明白请夏的性格。
夜深人静, 谢西工作完到请夏家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了。
外面下着暴雨。请夏把屋内的灯关了,用小台灯照亮着,坑坑洼洼的墙壁上投影出两个扭曲的黑影。
请夏的家只是个出租屋,请夏的家除了床没地方可以坐,。
谢西就坐在床上。床身有些矮,他双腿跨开,手肘撑在膝盖上,模样一本正经,连眼睛都不带乱瞟的。
眼睛不乱瞟,不代表思想不开小差。
胡思乱想了一会。
“那个。”他一转头,就撞上她的眼睛。
太猝不及防。
“你要说什么。”谢西问她。
一豆黄昏的光里,谢辞看了许呦几眼,“你刚刚在微信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她沉默。
“你说你让我回家的时候买避孕套,买那玩玩意干啥,还有——”他一板一眼说着。
“等一会,你先别说了。”请夏睫毛颤了颤,恨不得捂住他乱说话的嘴。
她咬住嘴唇,面色微红,眼若含着秋波。谢西看得心神荡漾。
“你好烦啊。别看我”她轻颤说他。
谢西忍着笑,“不是你让我买的嘛,至于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啊,又不是未成年了”
“......”
“我还想着怎么了,突然让我买这个,是打算自己用么。”
“.......”
“别憋着啊,说话。”
“.....”
“你是不是害羞了?”他试探性地问。
请夏别过头,脸分明红着。
“好了,我不说了。”谢西侧着头笑了下。他利落的喉结滚动两下,触到她光.裸白皙的大腿,停了两三秒就移开。
过了会,谢西又回到原来的话题,“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你别记仇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这么个大男人每天跟你一个屋檐下,你也不------”
话被堵在口里。谢辞眼睛睁大,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我操?!
请夏跪在床上,立起身,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唇对唇贴上他的。
她微微张开口,身上似有若无皂角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谢西大脑当机片刻,很快反客为主地亲回去,把她压在床上。
发散乱铺在床上,请夏被吻得七荤八素。她的手指摸索到他黑色柔软的短发,另一只手被谢辞按着,指缝交错。
薄的唇与纤细的颈相触。他从她的发烫的耳廓啃咬,一路滑到下巴,白T恤的下摆被掀开。
一只手握不住的滑腻...
他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揉搓,听到她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呻.吟声。
真的。
要命了。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交错混乱的呼吸声,柔软的舌交缠,牙齿轻磕到一起,有些疼。不知过了多久,谢西用尽此生最大的克制力,强忍着离开许呦的身子。
他忍得额头冒汗,腰、背和脖子上也布满了薄汗。谢西哑着声音,低而又低,“我.....”
灯光下,他这副汗水泠泠的样子,沉醉在情.欲里。
实在是有种不可言说,无法自拔的性感。
说出一个字,就停住。谢西不得不起身,然后离开床。
手握紧,连指关节都发白。
刻意拖着,忍到了极限,但他觉得自己需要走了,不能再留下去。
再留下去......
虽然跟请夏在一块,但是两个人都从未有过身体接触,或许是太熟了吧。
请夏总是害怕发生最后一步,总是及时制止。
请夏身子瘫软了,浑浑噩噩地撑起来,心跳的很快,“谢西,我愿意去见你父母”
他脚步一顿,无法克制地喘息,胸膛起伏。
“你确定?”
身后,房间里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
黑暗里,她慢慢地下床,赤着脚,摸索着过来牵住他的手。
谢辞重重呼吸了两三秒,反身把许呦推到墙上,双手撑在她的耳侧,低头去寻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