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认知其实挺难的,里面夹杂着本真,又夹杂着后天的各种影响,更有自己的美好幻象。
今天差点忘记写日记了,为什么呢?因为我在荒度时间,和很久以前的自己一样,也许和前几天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成了现在的我,就是自己一路走过来的,每一个路口的选择,都是自己做的,害怕也好,退缩也罢,是自己一步一步,又渴望那边的风景,又不敢跨出一步,更是管不住自己的惰瘾。
有人总是忍不住要打牌,有人总是忍不住要打游戏,有人总是忍不住要读高刺激的小说,有人总是忍不住要看劲爆的影视剧……我呢?也会被很多高刺激的东西吸引,尽管如今能吸引的东西不多,难免还是会被吸引。
我知道如今被吸引的心情不一样了。多年前,我也打过一阵游戏,没日没夜,满脑子都是练级通关,认真地记地图,认真地研究招式,似乎世界就是游戏了,一个有点数学头脑的人,总难免会去仔细的算来算去。那时是空虚,打游戏是想“买醉”,“醉”的忘记一切烦恼。一个游戏故事结束了,身体疲惫的没一点精神,好累。而心呢?更空虚,从此再也没有这样玩过游戏,虽然无聊时也会用游戏打发时间,也陪小囝玩过僵尸萝卜之类的,但没有了那样沉迷的感觉。再后来游戏离我已经很远了。
如今,我会偶尔看点剧,就像这几天。我又看起了张起灵,盗墓笔记的小说早已没一点兴趣。但我算是个张起灵迷,每一次有张起灵,都会想去看一看。类似的状况,心态却不一样,有一种接纳自己的平和,或者说难听点:我这是赖倒做了。
其实自己依然是孤独的,很少有真正能谈到我所思所想的朋友。傍晚开车回家的路上,想到刚刚的生气,尽管懂得了很多,这股气却依然执着地,让我毫无防备地冒了上来,本性的确难移,当然这是自己境界太低之故。好在,是多年下来,总算有觉察,那个马上想一脚油门直接飞速开走的念头没有实行。自己想想也是好笑,多小的事啊,气什么呢?尤其在我说“应该”这个词时,更是觉醒过来,谁做事就应该按我的想象呢?每个人的思路是不一样的,就是因为没有按我预想的发生,就恼火了?很久以前我不懂这个道理,我气了很久,久到令人讨厌。
我想自己就是这样,容易放纵自己的人。一边会对自己非常狠,在逼到一定程度,另一边一定会放过自己。我的懦弱无能,我从小渴望展现自己的内心世界,却始终无人问津,我想我是个怪人,很多事有一种拧巴感。
朋友很少,又不走出去结识什么人。窝在一隅,象极了躲在阴暗角落,无人看见的蝎子。
孤独会让自己放弃一些东西,这几天为什么没看书,因为我听到放弃的声音,当然我不会真的放弃,好不容易,让自己沉到书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放弃。只是有这种声音:我一个人从一本小说到另一本小说,从俄国到以色列到英法德意日……经历了千年百年,走过了一块又一块土地,看过了种种人们的生活。然而事实上我始终是个旁观者,我依然是孤独的。
我喜欢看梁文道的《一千零一夜》,自然是我会听到很多我不了解的内容,我还有一个淡淡的念头:就是可以对话的念头。有人会去留言提问,我闪过了念头,又懒得动了。有人说这个分享的时代,你可以写,可以录音频,可以做视频,表达分享的方式多种多样,只要你持续做下去,早晚会有人来看来听……
是的,一切都只是借口,不想努力的借口,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挺幸运地始终没有很穷困过,我又不幸地始终没有很穷困过。前面困难那么多,于是我怂了。我也走了很多地方,我始终游离在旁观者的位置。车开过高架,那么多的大楼拔地而起,新的楼盘底下一个又一个小店开了出来,那么多的人都是从哪里来?一家婚纱定制的商家,在一栋商务大楼中间的办公窗口贴出了灯牌,他们是做婚纱的,我想起自己订了一套写真因为疫情一直没去拍,我想为自己还能修修图骗骗年轻的时候去留个纪念。那么我在哪里?
城市就像森林,每个人都在一块地方如蚂蚁般忙忙碌碌,而每一个微小的“蚂蚁”的创造积累起了整整一个广阔的“城市森林”。我始终没有位置,因为我只是旁观者。内心渴望有人带领的一只小“蚂蚁”,我太渺小了,谁也看不见。世上自然不止我渺小,有一群人,我和那些我不认识的,我们是同类,不会被看见,自己又不发光的同类。我们空有一腔热血,只在原地,来过,又淹没在岁月里。最后化成灰去滋养一丝大地是存在过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