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遇刺猬
第一次听“刺猬”的歌是在去年国庆,放假回家的车上。单曲循环,八个小时。“火车驶向云外,梦安魂于九霄”这首歌,当时云里雾里有点听不懂。为什么还要听这么多遍?答案特别简单粗暴,因为当时在的乐队要排这首歌。
那八个小时,我记住了石璐的鼓跟子健的嗓子。
当时的我不认识石璐,但是我认识她的鼓。为什么呢?她打鼓太稳了,我做不到。所以当时国庆回来没有排“火车”这首歌,我还暗暗高兴了挺久。虽然后来再遇到“刺猬”的时候,我已经不玩乐队很久了,当初说要排“火车”这首歌的乐队也已经解散了。那个乐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乐队,它有个名字,叫“失眠招待所”。其实我觉得,它跟“火车”这首歌挺配的。所以我一直挺后悔,没能把它排出来,登上舞台,带给大家。
但当时就那么一点点的交集,“火车”底下那四个小字就被我抛到脑后了。那四个字是“刺猬乐队”。
二. 重见火车
再听火车,就是在“乐队的夏天”的舞台上。
梳着两个小辫,打起鼓来却给人以力量。有自己的愤怒,也有自己的温暖。我很喜欢对石璐的一个形容,是36氪对石璐做的采访。他说“石璐驶向云外,天真胜似花开。”
“刺猬”在“乐队的夏天”的首秀,就是这首“火车”。这个舞台上大佬级别的人物太多了。有痛仰,有面孔,还有太多的后起之秀。但是“火车”这首歌,是我唯一听哭的一首歌。它可能对我有不一样的意义,但是在眼泪里更多的是感动,这些感动源于石璐那小小身体中爆发的巨大能量。这些能量影响着台上的每个乐手,子健、一帆,也影响着台下的每一个观众,石璐把这些能量带给我们,让我们更有勇气,去面对这个世界上的苦难与不公。
再有让人感动的,就是“刺猬”的女神合作赛。他们合作的女神,是我私心很喜欢的一个乐队“斯斯与帆”。石璐说帆帆像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她,帆帆说只要石璐的鼓一起就觉得十分安心。两个女乐手相互给予力量,行走在这个世间。
三. 那些标签
石璐身上有很多标签,“中国第一女鼓手”、“单亲妈妈”。这是流传最广的两个标签,也确实是石璐最真实的写照。
用一个字来形容石璐打鼓,就是“稳”。所以“中国第一女鼓手”这个标签,必定得在她身上。与其说这是一个标签,其实更形象点,它是一个称号或者说荣誉,象征着石璐在圈里的地位。
第二个标签,是最惹人争议的一个,“单亲妈妈”。与主唱子健相恋七年,分手七年。后来闪婚,据说是与“口鸟Cold Neo”的钟悦鸣,石璐也有口鸟音乐文化有限公司的0.33%的股份。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刺猬”。她的生活来源就是帮别的乐队打鼓,曾经做过录音工作(她大学的专业是录音专业)。但是最后,还是鼓,是她的选择。
她身上有多少标签,并不重要。我也并不在乎她这些标签是褒是贬,重要的是,她是石璐,她在“刺猬”就可以了。
四. 女鼓手这件事儿
虽然已经离开乐队很久了,但是那段在乐队的经历足够让我难忘,那段时间我身上也有许多标签,其中之一就是“女鼓手”。听起来挺酷的,但是其中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舞台上只有一个女生,还坐在鼓手的位置,这是看似最风光的。但是,台下几乎看不到你的脸。主唱挡脸,吉他手挡脸,自己的镲片挡脸。
一整套鼓,从排练室到演出场地,从拆鼓到搬鼓到攒鼓到调鼓。虽然有其他乐手的帮忙,但是这一趟下来,跟去工地搬半天砖没什么区别,所以我演出前做准备从来不提前换衣服化妆,都是备场结束再回寝室收拾的。
对于石璐,她对女鼓手这件事是这么解读的。
关于打鼓,跟男孩比起来,女孩子歪招多,也更灵动。对于女鼓手而言,面临的最大挑战就是体力,一定得扛下来。例如在巡演中,动车啊,托运啊,你得带好自己的东西上上下下。其他乐手也会帮你,但是主要还是得靠自己。再比如前一天演完了,只能睡一会儿,第二天早上一早还得赶去下一个城市。这种时候你不能只是“吭吭吭”的坚持下来,上台还得情绪饱满。
我看到在“乐队的夏天”的采访内容里,石璐背着军鼓带着镲片,从刺猬的排练地点赶往下一个乐队的排练地点,忽然泪目。关于女鼓手这件事儿,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坚持下去。这是一个又一个勇敢的灵魂,永远不会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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