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间三十年如流水流走了冬夏和春秋,这悠悠千年的黄土地,让我有一种悠长而寂寥的怅然。看惯了故土的杏花梨花的开与谢,走惯了黄土路的泞与泥。那沟沟坎坎、那坑坑洼洼,我们用脚步丈量了祖先走过的弯弯曲曲小道。一年四季我们用扁担到沟里去挑水。走着陡峭的盘山路,能容二个人走的地方就是歇水台,两个铁桶上放一条扁担,人就坐在扁担上歇息一下啊。满头汗水,迎着风,看着对面的斜坡和树木杂草。家里的水瓮,
那呼啸的北风,那儿时的煤油灯,那紧紧巴巴的一口窑洞,都影影倬倬地浮现在我的乡愁里。“水车转了千年了,像是爷爷讲述的故事,奶奶纳的鞋底。”爷爷奶奶,都缺失了的童年,那故事和鞋底,更就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