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生活太操蛋,千万别着急,要坚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过着比你更操蛋的生活,却还不得不苟延残喘。
苟延残喘,大概是近来我脑子里的热门词汇。
走过一段人生,有过一定阅历,见过一定世面,我们的人生仿佛在痛苦中开了挂,什么乌七八糟的坎坷曲折都找上门,令人应接不暇。
轻则沉默不语,重则长期抓狂,更有甚者,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一走了之也是有的。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我们缺乏一个出口,一个心灵的出口,一个与自己握手言和的出口。
别说你还有亲人、朋友、闺蜜可以诉说,可以抱头痛哭,可以同仇敌忾。是的,我不否认。
可是亲爱的,总是有很多时候,我们所谓的痛苦,并不一定能够完全被理解,亦或者被同情。
大卫•姚斯说:我相信所有的文学作品都基于揭示作家不为人知的本真生活而产生,世人由此了解他们。
对于我们这些码字一族,所写的文章并不见得能够称之为文学,但却可以做自己的心灵出口,将那些不能为熟人所道的本真,讲给陌生人听。
茫茫人海,总有那么一些人,能通过文字与你相遇。
他们或者喜欢你,或者同情你,或者鄙视你,甚至是批判你。
无论怎样的态度,都可以当作精神共鸣和心灵的慰藉。
那些支持你,鼓励你的人,无疑是人间少有的知己型,有了心灵共鸣,也能为千疮百孔的生活,多一丝温暖。
那些鄙视你,批判你的人,也是世间少有的有缘。首先,他们能点开文章并耐心读完,就是一种缘分。再者,他们还能在读完后作出评价,证明你的文字引发了屏幕彼端的思考。只是那人的思维与你不对路,忍不住要说你两句,骂你几行。
其实这很正常,大卫姚斯就被人骂过。是因为他的短篇小说《冰冻》,讲述了一名越战士踩到一枚地雷,尽管没有爆炸,但还是对他的人生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
这篇小说触动了一位越战老兵的情肠,致电作者询问相关的情况,企图找到旧日战友的痕迹。
遗憾的是,作者本人并没有去过越南,也没在军队待过。
老兵一听就火了:既然你从来没去过那个该死的地方,是谁给你写这一场战争的权利的?
是的,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应该写,但这就是人的复杂性。
我们的人生,注定不可能经历所有的人和事。也没有一个人,从盘古开天辟地活到繁华盛世的现如今,能将宇宙中发生的一切如数家珍。
这就催生了形形色色的行业,写作也是其中之一。我们写作,可以让自己的灵魂,跟着手中的笔,去那些想去的地方,爱那些想的人,做那些看起来很疯狂的事。
很多事发生在生活里可能惊天动地,但发生在故事里、小说里,大家会觉得精彩,觉得主人公好厉害、好可怜,觉得作者好有才、好文笔。
其实我们可以发现,单凡有所建树的作家,他们的经历往往是不凡的,他们的生活积淀也是比常人丰富的。所以,他们才能写出有血有肉,引发世人内心共鸣的篇章。
无论是小说,散文,还是刷到爆屏的鸡汤,都是源于作者本人的读书、学习、旅行、会友以及在现实生活中亲生经历的悲欢离合。
纵观很多大家,很多人并没有多么显赫的教育背景,但他们对生活和文字的热爱,成就了他们。
我这里说的热爱,并不全指所谓的美好。勋章是课堂,巴掌也是;经验是成长,教训也是。
写作是一种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心灵对话。当你觉得生活太操蛋,甚至动了轻生的念头,不妨将那些心酸折磨写在文字里,给自己一个出口,也给生活一条活路。
那些重击心灵的伤痛,往往能是写作者最宝贵的财富,在字里行间,幻化成生命的绝响。
就像莫言写《丰乳肥臀》,陈忠实写《白鹿原》,也像无戒写《山沟沟里的女人》。
之所以提到无戒,不是因为她日更,也不是要沾她的光成名,是因为她笔下那些山沟沟里的故事,是我们家乡农村女人命运的真实写照。
那些重男轻女的现实,那些彩礼大于爱情的现实,那些老人、女人和孩子戏剧又悲剧的生存现状,敲打着我们这些奋力挣脱现状者的灵魂。
也许写作并不能改变什么,但它至少是个出口,是操蛋生活的记忆,是惨淡人生的揭秘,是内心深处那不羁灵魂的释放。
让希望,在文字里萌芽;让绝望,在文字里沉沦;让生命,在文字里延续。
有幸遇到大卫•姚斯的《小说创作谈》,但并不打算将它作为工具书来推荐,反而是去关注那些细节里,关于写作的故事,关于创作的灵感,关于自传恐惧症,关于顿悟的顿悟。
读书和写字是一个相辅相成的过程。读书,也是生活。生活,也是读书。当我们遨游书海的时候,我们生活在书里;当我们沉浸在生活的鸡零狗碎中时,我们在读书。
生活,是一部没有规则和章法可言的纪传体小说,直到你的生命画下句点也不一定就是结局。
所以,当这部小说以无字的方式日积月累,愿我们有足够的勇气,拿起手中的笔,将它幻化成一个有字的世界。
也许没有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心口绞痛的执念,肝肠寸断的折磨,都源于这过起来操蛋却又不得不继续的生活。文字是太阳花的出口,但愿,也是你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