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喝“酒”是过年的时候,陕西的冬天鼻子里总有刺痛的风。我一个人从喧嚣的超市里提了一桶黄贵稠酒(虽然它不算酒,但对一个酒精过敏患者来说他就是了。)
我还记得那个寂寥的夜晚,盯着乌漆麻黑的窗户外面是一片死寂,禁烟火的春节我嗅不到一丝年味。狭小的蜂窝煤炉子上翻滚的乳白色的黄贵稠酒竟成了精神寄托。
我记得热度是从舌尖下去热到喉咙的,从窗户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的脸肿得像个猪头,比我身上穿的妈给二妮做的红棉袄还要红。
气息是后来的事情了,好像心跳在加快呼吸喷出来的热气一抽一吸的,好像男人们吐烟时潇洒的声音。我的胃醉了,可我大脑还清醒得很。
这种夜里,没有一颗星星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