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逍影歌
1
国庆放假,老妈是希望我回家去,她说我好久没回去了。但其实我之前六月份就回去过两天,加上很久没外出去独自晃荡一下,我就告诉她“我不回去”了。而老妈表示,如果我不回去,那她过来我这边游玩,顺便来看我。
其实我看出她的心思,其实要来看我,游玩倒是其次。我考虑行程太远,不想她受舟车劳顿之苦,跟她说,“我自己外出走走,您就别来了”。她老说刚好有空,觉得还要过来。
但我感觉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后来跟妹妹聊了,果不其然。
2
大概也是妹妹问了我放假的打算,我如实回复了,她倒是摊牌了,说老妈的来意。大概是比较担心我吧!最近在每天死磕,要每日一篇千字文,除去上下班,的确每天的时间就比较紧张,她和老爸不解我的意图,老想让我多休息。
听多唠叨,年轻人嘛,就觉得烦,大概就吐类似“我的世界你不懂”的话,简单粗暴地就能收尾。但这无外乎又增加了他们的担心,觉得我翅膀硬了,要反了,不听他们的话。
挺冤枉的,这就是不好好沟通的恶果啊!在此要向老爸老妈道个歉,让他们误解了。不过,误解了,还好,压力我来承受,但长这么大还让他们担心,就不该了,实属不孝。
3
“我的世界你不懂”这样的话,如果被人听了,肯定会被吐槽:“你小子翅膀硬了,要逆天是吧?你爸妈知道吗?”呵呵,我爸妈还真不知道。这句话,其实还是蛮简单粗暴的,没有去解释自己的概念,而用情绪让别人怯退,这分明就是“暴力沟通”。
他们的劝诫是出于好意,这没错,我也很感谢他们这么多年的关心。但是世上还有一种叫“好心办坏事”的事情,往往关心你事情的人,出自于他们自己的角度,而未考虑受关心者的具体处境,所提的建议是对的,但并没有发挥作用,或者会造成反作用。
对这样的人,往往好尴尬,他们好心,我接受但不能责怪他们,但我又不能照做,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干。他们就会大惊,责怪你,“我为你好,你却不听,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当然爱了。可“爱他们”,和“听他们”是两码事,不要扯到一起。“爱他们”是情感,非理性因素,正因为“爱他们”,我仍会处在一个沟通的状态,只要愿意放下偏见,一切可谈。可是“听他们”是行动,是要理性控制的,我要考虑接受的建议,再看自己的情况能否去执行。
如果双方能清楚这事,那就好办,爱归爱,听不听由你,一切就顺畅了。但是如果他们固执要“听他们”,那一件由爱产生的事就偏离了初衷,变成“我要以爱的名义来干涉你”。一旦如此,他们掉进情绪中,他们就是以非沟通状态来对峙,我就很难说理了。
4
父母,在每个孩子心里,都是一个矛盾共同体。他们生我们,养我们,爱我们,真的是让我们无以回报,只能用我们小小的爱心换来他们的会心一笑。无私的爱,让我们得以享受成长。
但是长大了,当我们要离开他们时,一部分父母,就会让曾经的爱变成一种压力,压得孩子踹不过气,一旦逃脱,就再也不想回去那个爱的囚笼。这种例子身边很多了,那些逢年过节不敢回家的娃,那些周末宁可躲在学校也不回家的娃,大概都是这种情况。
5
孩子与家长的沟通,似乎总会存在传说中的“代沟”。父母与我的情况也不例外,但我并未因此看不起他们,而是同情他们。这是时代的烙印,每个时代造就了每一代人的特征;这也是时间的悲剧,他们自己常以年老为借口来逃避学习新知。互联网的急剧发展注定是要划出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我在这头,而他们在那头。
年龄的增加,他们变得喜欢稳定,害怕安全感,不喜欢接触新的事物。而年轻的我们正好相反,我们冒险好奇,尝试新事物,不怕失败,对我们来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失去的只不过是枷锁。
世界变化那么快,我想追都追不上。我也在不断学习新知,提升认知,抛弃那些曾经的伪概念和毒概念。学习一直不敢停下,生怕会被高速的世界所抛弃。有时候看着00后的小孩,我都感慨“世界是你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父母,年岁已大,经不起折腾,他们经常吃老本。有时建议他们学点新东西,他们表示学不了。这是他们的选择,但我不能去干涉,就如上面的道理,我爱他们,却不能让他们听我的。
这样,注定我们认识的世界,就会有偏差,哪怕我们说的话,对方无法理解,我仍希望我们能彼此尊重。
建议他们学习新知,只是想能够增加我们更多对话的可能。同在鸿沟两侧,我造桥过去,他们造桥过来,双方努力可以弥补曾经的遗憾,再大的鸿沟也不是事。但只有一方停止,这就注定成为无法跨越的“代沟”。
6
我都会羡慕吴晓波老师,他的年纪比我父亲小三岁,但他一直在研究着世界发生新奇的事,甚至愿意了解新潮的二次元文化,愿意接触90后、00后的世界。尽管他最后表示不太懂,但他愿意以一种包容的心态去面对。所以他不能完全理解他女儿,他知道这会发生,愿意陪伴女儿快乐的成长,“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希望她能做好她自己,成为快乐的自己”。
虽然父母没有吴老师那么高的学识,但还是希望借此能让他们理解,哪怕不理解,只要表示宽容就够了。就像新世相的活动《爸爸,不懂我的伤悲》一样,每个孩子都希望得到父母的包容,希望得到一份平等的尊重。
最后还是那句话:“被您们误解并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您们担心,只能您们能不担心,我相信这终会成为一种平等的尊重,成为一种沟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