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女,我们唤她朵朵,希望她像花朵一样,迎着阳光,灿烂开放。
关于朵朵对爸爸的依恋,已经在前面的文字描述过,随着她慢慢成长,这种依恋有增无减。
奶奶生病住院,爸爸要去陪护。周末一大早,他悉悉索索的换衣服,蹑手蹑脚的出门,唯恐惊醒睡梦中的朵朵。晚上回到家,已是深夜十点多,算上睡觉的时间,朵朵将近二十四小时没见到爸爸。
傍晚时分,燥热也随着西沉的夕阳,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随之而来的阵阵微风,夹杂着秋的气息,毕竟是秋天了。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公园。天色尚早,属于夜晚的嘈杂尚未上演,大多是流连忘返的孩子,贪恋这户外的自由,大自然的气息,在家长的催促中,迟迟不愿离去。
朵朵和表姐在空旷的公园里玩耍,抱着她酷爱的小猪乔治,一会儿爬到长椅上,一会儿跑到草丛中。当小草扎到她稚嫩的皮肤,娇气的抬起小脚,嘴里还说着“扎,扎”。转眼又口渴了,把水瓶高高举起,仰着头往嘴里倒,水打湿了裙子,却全然不顾,还兴奋的咯咯直笑。
在这开心的嬉闹中,朵朵却突然变脸,吵吵着不知道要干啥。
“回家吧?”我想她可能累了。
“嗯”,征得她的同意,把她放在藤编的小推车上,准备回家。她却是闹腾的更厉害了,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重重地坐下,反复几次,小屁屁都红了。就这好像还不足以表达她的情绪,又站起来,扒着车的前方,很狂躁的样子。
柔语相劝仍无法安抚,我不知如何是好,她又用小手指向手机,还提示着我“嗯、嗯”。
“想和爸爸视频了?”想到她一天没见爸爸,我这样问她。
“嗯”,她如释重负的回答。
和爸爸视频之后,回家的路上,她甜甜的睡着了。
晚上,爸爸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醒来玩了好一会儿。听到开门的声音,兴奋的一边“爸爸、爸爸”的叫着,一边扑向他的怀抱。爸爸抱起她的同时,她也紧紧抱住爸爸的脖子,还用头还在脖子上拱来拱去,发出“啧啧”的亲吻声。然后用小手捏捏爸爸的鼻子,拽拽耳朵,仿佛许久不见似的那般亲热。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寸步不离的跟在爸爸身后,还会张开双臂,不停的让爸爸“抱抱,抱抱。”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
想起前几天,我们俩在小区门口纳凉,无意打开爸爸往日的视频。朵朵看着看着,委屈的哇哇大哭,任我如何哄她,也没有停下来的架势。“想爸爸了?”“嗯。”我抱着她赶快回家,见到爸爸之后,她才安静下来。
去年冬天,爸爸外出一个多月,每次视频聊天,都是在朵朵的哭声之中结束的。不到一岁的她,已经尝到了离别和思念的滋味。
所以,看到视频里的爸爸,或者一日不见,她便开始恐惧,以为爸爸又去了远方。
愿我们的生活,少一些别离和思念,多一些守护和陪伴。
最好的距离,大概是:你一转身,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