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文 夏瑜斐
五月 ,凌晨4点 ,天刚朦朦亮,云低低的、沉沉的,正值大蒜收获的季节,这个时候是不要雨的。
在一眼看不到头的地里,父亲、母亲、弟媳和我:父亲已经不能在弯曲的双腿用塑料布缠着,尽管如此蒜桔上的露水还是湿透了他的裤子,父亲的双手在我的记忆力就是小学课本里学的陈秉正的手,辞掉工作后父亲成了种地的能手、、、、父亲弯腰往前一拦就是十多颗大蒜。
今年大蒜特别好蒜头比我拳头还要大,母亲和弟媳双膝跪在地上,裤子沾满了泥巴,母亲单薄的衣衫已经湿透,汗水不时地从额头从两鬓流进浑浊眼里,她不时地捋起袖子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眼,嘴里不停的祈祷;老天爷别慌着下雨,停七八天再下吧,累死了。弟媳黝黑的脸上眼窝已深深的陷进去了,这阵子的疲劳已经折磨的地里的所有的人精疲力尽、、、、、、、、我对大蒜过敏,则全副武装戴着口罩、手套厚厚的工作服,说白了:就是怕再晒黑了本来就不白的皮肤。
尽管父亲挖蒜的姿势不规范,他还是遥遥领先我们、、、、、他不时地回过头批评我:老百姓就是老百姓……干活就要拿出干活的样子……我嘟起口罩下面的嘴,眯起镜片下的眼睛 ,盼着能看到地的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