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幽怨的叹息声,柳树下的身影眼中尽是落寞的悲愤,清冽的眼眸中流露出阵阵杀意。天刚蒙蒙亮,柳树上还含着滋润它成长的雨露,微风轻轻而跃,时而掀起柳树的枝条,时而吹散地上的落叶。微风吹落雨露,带着柳树飘扬飞舞,在微风精细的关怀下,柳树成为热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仙女了!17年了,尽管有太多风吹雨打,这株柳树也没有任何抱怨,没有因为狂风骤雨的激情击打而产生畏惧生存之危险与艰难,而是聚合全部身心之力与生命环境抗争,令人已超乎想象的毅力,以钢铁般的韧劲生存了下来,成为了一个奇迹。
而今天,柳树却随着叹息声而沉默了,他垂下自己的身腰,时而轻微摇晃,时而抖抖枝叶,树下的黑色身影仍不停地踱着沉重的脚步,天空有些朦胧,还不见太阳的身影,只有几束光在闪耀,隐隐约约。
“怎么还没来?”黑色身影幽怨道。似乎有天大的急事,他不由得开始焦躁起来。抬起左手看了一眼牢捆在左手臂上的金色手表,“天快亮了,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捉拿到他”身影再次爆语出口。他攥紧拳头,生怕他口中所说的人逃脱掉。他已经下定决,一定要追杀他,并将他碎尸万断。
“宁副宗主,属下来晚了,望宗主恕罪。”声音刚落没多久,一道蓝光闪跃到黑色身影身前,右手握着拳捶向地面,双腿弯曲,右膝贴在地面上,而左手则自然的搭在左膝上,急忙说道。黑色身影向蓝衣青年身后望去,同样是十五道光闪跃到蓝衣青年的身后,同蓝衣青年一样单膝下跪。黑色身影扫了一眼道,“第一波人都到齐了,现在就出发。”说完转身向后走去。但是他的身后并没有任何声响。身影急切的转过身,发现单膝贴地的16个青年一动不动。身影大怒道:“傻跪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如果让他逃掉了,我要了你们的小命”蓝衣青年站起身,惊讶地盯着黑色身影:“宁副宗主,现在就去吗?天才刚刚亮。”身影大怒道:“炎诺,看你也是个明白人,现在怎么这样不明事理,为的就是趁这个时候去,我才召集你们,以免打草惊蛇。”炎诺急忙道:“可是宁副宗主,宗主那边……”副宗主宁海胜挥手让炎诺停止说下去,斥责道:“最好不要让他知道。炎诺,你小子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我废了你。”宁海胜边说边用手指着炎诺道。炎诺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出声,而宁海胜则挥手压低声音道:“出发。”宁海胜带领的16人奔向前方。
只见以宁海胜为首的十七人同时将右手伸向前方,猛然一伸,又一收,轻声唤道:“神魄力开启。”17人的手中各自出现一个各式各样的模型图案。有动物有植物,还有乐器、工具、武器。十七道身影除了宁海胜外,身上都冒着黑色的气流,而宁海胜身上流露出的气流更加耀眼,那是鲜血的颜色,但在黑色铠甲的衬托下又显得格外映人。宁海胜的身体周围流动的是血红色的气流,象征着九阳级的血红色神魄帝——血红魔帝
站起,前跨,跃起,腾空,轻功,十七道身影脚踩无形的空气行走在半空中,忽上忽下。最显眼的就是前面领头的男子宁海胜了。十七人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宗内,向着伤心崖的方向奔去,稳步前行,丝毫没有要停留下来的意思。宁海胜熟练的掌控着自己的实力,狂奔至迹。疾风在他的耳边呼呼作响,黑色的头发齐唰唰的向后飘去,令宁海胜感到微微一丝凉意。地面上的植物都被忽略过去,时而扇断几根。“他可能还没有走远,我们仔细寻找一下,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再说,他抱着这么重的杀伤性武器也不可能逃远,我们一定能追杀到他。”这是宁海胜对身后的16人说的。在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强的大气压下,他竟然能够张口说话。而且还是逼音成线,只传到了16人的耳中,没有让一丝声音外现。炎诺等人也是十分惊讶,有这种恐怖的实力,恐拍也只有他能做到吧。自己别说是张口说话了,现在这个状态恐怕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另一边的平原上空同样有一个穿着蓝衣的青年。海蓝色的长发披在双肩,如果仅从后面看去,青年的形象胜似一位女子。蓝衣青年的两旁另有两位白衣与棕衣青年,两人皆是与蓝衣青年并肩同行。如果不是朦胧的天空中云雾缭绕,完全可以看出白衣青年正在与蓝衣青年说些什么。三人拼命的向前疾跑,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可能稍稍一降低速度,他们就会命丧黄泉。
透过云雾仔细看向三人,原来,白衣与棕衣青年是靠蓝衣青年的搀扶下才能向前奔去。虽奔在空中,但三人仿佛要降落到地面摔得粉碎。三人的身影,忽上忽下,时而飞向天空,时而向下落去。不管怎样,三人始终没有落到地面上。三人的实力很显然没有宁海胜等17人强,但速度丝毫不亚于他们。三人已经奔跑了近一刻钟,在高空上奔跑,是很耗费体力的。蓝衣青年分别抓住白衣与棕衣青年的右臂和左臂,白衣青年在左,棕衣青年在右。
太阳的光辉刚刚撒向地面,从地平线的尽头露出三分之一圆盘。雨露还并没有消散,静谧的天空中一阵凄凉,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丝风吹草动之音。三人的身影渐渐印在露出的太阳圆盘上,忽隐忽现。蓝衣青年身旁的两人看似将自身所有的重力都挂在蓝衣青年身上,事实上并非如此。在蓝衣青年向上跃起时,两人使用手指点向自己的左右肩,减轻自己的重力,使蓝衣青年减轻一些压力。当蓝衣青年向下落去时,两人恢复原样,向下坠去。最耗力的就是下落时猛然改变方向疾跃上空的那一刹那,需要耗费自己百分之一的能量。三人疾跑着,拼尽全力向前跑着,隐约能从三人身体之间的缝隙中看出微弱的红色光,看似距离三人有两三百米远。蓝衣青年也注视到了,他明白身后的红光代表着什么,那是代表着自己的生死,代表着自己以后人生的恶魔,想要活命,首先赢得这一关才能知道结果。
天空中又明亮了一点,望向前方奔跑着的三人,令人震惊的是,蓝衣青年的背后能微微看出一双尖翼露过双肩,轻轻扇动。仔细向青年背后望去,没有人能想到,蓝衣青年的背后正是一双羽翼,且是生长在青年双脊上,与青年的身体结为一体。正是因为有这双羽翼,青年才能带动白衣与棕衣青年在半空中飞翔,才能奔在空中。羽翼扇动的幅度一点一点下降,仿佛随时都能掉落。
“他们就在前面,大家加速。”蓝衣青年隐约能听得见自己的身后有人在大喊着。青年低声念到:“该来的还是来了。”听到的声音仿佛能刺激青年。青年紧抓住身旁两人的手臂向上抬了抬,单腿曲起,身体前倾,羽翼扇动的弧度明显增大。
海蓝色的头发猛然向后散去,随着风速上下起伏。青年轻轻提醒身旁两人一声:“你们控制着呼吸,三秒一下。”青年的声音十分伤寒,令身旁两人不禁打起寒颤。
两人也没有向上望去,如果两人望去蓝衣青年的脸庞,会心痛的发现,青年的脸色已经苍白,满脸石灰色。以前的红润完全在这一刻消失了。青年说完,再次听见身后怒声:“快,他们加速了,是奔着伤心崖的方向去的。炎诺,给我一支银铅针。”这当然是宁海胜说的话了,也只有他能在极速飞行下张口说话。炎诺惊讶的看着宁海胜,要不是他不能在空中说话,他一定会问宁海胜,要银铅针做什么。他没有说,也不能说,只是从腰间摸出一只银色的细针。此针的直径只有零点一毫米,比蚊足还要细上一筹。炎诺小心翼翼捏住银铅针的中央,曲腕,伸摆,一只细针从炎诺手指中飞向宁海胜。并没有发现宁海胜转过头看银铅针,可宁海胜只是将右手向后抓,正巧握在银铅针的中央,伸手取到自己眼前,注入自己的神魄力。只见银铅针上微微冒出血红色的气流,绕着银铅针流动。
宁海圣大喝道:“炎诺,辅助我,借力。”话音刚落,炎落已经做好了宁海胜所要求的动作。炎诺将双手交叉放在双膝之间,身体弯下,控制着自己,自行奔腾。宁海胜也没有转身,但他向后看了一眼,突然左脚向后迈去,轻点炎诺的双手交叉处。言诺见状,鼓足力量,用力向上抬动宁海胜,腾空而起。
宁海胜则在空中奔跑的情况下,一个后空翻,身体像苍鹰滑翔一样停在空中。突然右手向前甩去,手中的银铅针自然脱落,横向穿透空气射向前方三人,速度不亚于三人的飞行速度。微微一丝气流被银铅针顶在针尖处,带动着银铅针向前刺去。
三人已经察觉得到,蓝衣今年本想抓住两人的手臂将两人甩出去,自己来承受飞速而来的银铅针的威胁。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让银铅针刺入自己的骨肉,会有多么难受。银铅针另一个名字也叫发丝银铅针,顾名思义,直径只有头发丝大小。银铅针刺入肌肉中,并不是将肌肉分裂,而是用针尖顶着初次接触到的肌肉一直向体内顶去,将肌肉压缩聚在体内,会让自动着生不如死。有时肌肉微微裂开一点都会让人感觉到疼痛,更何况压缩肌肉。更有可能刺入骨头,穿透骨头。
就在蓝衣青年本要甩出两人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按住蓝衣青年的右肩转过一圈,恰巧靠在蓝衣青年的身后。他的左手一直抓着蓝衣青年的右肩,与蓝衣青年背对背。也不敢放手,也不能放手。如果放手自己不但会摔得粉身碎骨,蓝衣青年也可能命丧黄泉。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保住了三人的性命,这正是蓝衣青年右边的那个棕衣青年。能够为蓝衣青年挡住银铅针,他与蓝衣青年之间的关系一定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