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砍柴喂马 点起炊烟在辽远的草原,
和每个遇见的人幸福拥抱。
他想过去万古星辰滋养下的祖国大地上走走,
为山川河流取个名字,
夜晚 可以有一个谁也不识的姐姐可以倾诉。
他想过麦田和少女 那足可度化他的生命
他的山川河流天涯海角喜怒哀乐一切。
他把一切古老的歌装进小酒壶放在胸前
那个叫做心的地方。
他觉得他应该是他 是他的美好
他的姐姐他的漂泊他的诗歌他的心。
他在堆满灰尘的破镜子里看见自己。
他在为了一口饱饭徘徊的影子里看见自己。
他在别人不解的嫌弃的嘲笑的做作的
脸上眼里嘴中心头看见自己。
他在一片燃成灰烬的麦田里发现老死不动的野狗
还有一堆新坟 还有一个四分五裂的自己。
他开始不认识自己不认识世界不认识一切一切。
他清楚而又糊涂的发现那死去而又活着的自己。
他终于在新年前夜冰冷无人的铁轨上
听见了这个他和那个他的结合。
死去又活着 死去又活着
在他不愿世俗的想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