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人》是日本女作家有吉佐和子的作品,书的腰封上写着“爱恍惚的人,就是爱我们自己”。
小说的主人公叫昭子,她是茂造的儿媳、信利的妻子、敏的妈妈,也是律师事务所的打字员。她和信利原本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但是由于公司不允许夫妻一起工作,所以昭子只好辞职。
在一个下雪的午后,住在偏房的年迈的婆婆突然辞世,夫妻俩还沉浸在失去老人的痛苦中,昭子又发现公公茂造已经患上了老年痴呆,成了恍惚的人。从此,这个普通工薪阶层家庭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茂造的老年痴呆不断加重:从一开始不认识人,只记得自己的儿媳开始,到后来不分白天黑夜地无缘无故大喊大叫,总是喊饿、不知饥饱地吃东西,把儿子当成闯入家中的强盗,在大街上狂奔,昭子接了个电话,他就差点在及腰的浴盆中溺亡,上厕所时几乎将小便器拆卸下来……
丈夫信利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事情,儿子敏要为考大学做准备,照顾公公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昭子的头上。目睹茂造老年痴呆的种种表现,昭子的儿子敏说:“爸爸,妈妈,你们可不要活这么大年纪。”让昭子感到悲哀。
文章的结尾,面对爷爷茂造去世,昭子感受到家中没有一个人关心,茂造的亲儿子、自己的丈夫信利甚至还有些终于轻松下来的感觉。但是,昭子的儿子敏却说:“妈妈,如果能再让他多活些日子就好了。”那一刻,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医学的发达,让人类的寿命得以延长。但是,当一个人只能躺在床上,连呼吸和如厕都不能掌控,那他生命的晚期又是多么悲哀啊!
有时,我也会想到“老去”这个话题。如果真的有天,我们老去,老到动不了的时候,该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呢?我在想:如果真的可以活到老去的那一天,最理想的状态是,在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之前就自行了断或者安乐死,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也希望每个老人都能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