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遗憾和错过你相比,都是一种幸运。
——《白日梦我》栖见
是春,日光洋洋洒洒落下,风漫不经心地拂过浅绿的草。乍青的柳枝不可闻见地伸了伸沉睡良久的身躯,尽管其腰肢并不曼妙,却也在寒冬消散时为三月增添几分生机。
犹记得去年三月,也是这般的好风光。那时,你步子轻快,似是知道有个消沉迷茫的人在等你救赎;你嫣然浅笑,眼底藏了光,照亮了我整个世界。
初识的满眼惊艳驱使我渐渐靠近你,人总是趋向美好的事物,我自然不是例外。我被你身上柔和温暖的光所吸引,像两颗遥遥相望的星辰在广袤的宇宙里接近。
由于那次特殊的机遇,那段时间我们相处的机会比平时多了些,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你笑起来的时候带几分孩子般稚气,温暖如阳,恰好映在我心上。
某个周五放学,校园里没多少人,我们还在聊天。你突然眼睛一亮,略显惊喜地指向窗外:“你看,今天的云好美啊。”我移开了凝望在你颊上已久的目光,顺着你的指尖望去。暮色已染了半片天,底色是紫和蓝的混合,大片大片的柔软在天边慢慢飘动着。
我笑着点头,道:“嗯,很美,和你一起看云很美。”
我参加朗诵比赛的第一个周五,我们排练了几次,练完时已经放学一个多小时。天气有些阴沉,不知道你是否还在学校,或许已经回家了吧。而只是一转首,你的身影跃入我眼中,暗淡的心情瞬间变得鲜艳。
你无意掀翻烛火,点燃我双眸盛满的暮色。
笑谈着,走人室中,你要练字,我陪你。你铺开草色的纸,将点点墨汁滴入小碟。葱白的指握着那枝毛笔,起笔落笔,娟秀而不失力量。
你可知,这世上所有丹青笔墨和山遥水阔,都是为了铺设你这无需雕饰的美。
记得去年暑假的某天,空气有些燥,白日悬于长空,抬眸总令人目眩神迷。更不巧的是,彼时的我还发烧了。而下午见到你那一瞬间,生病所带来的阴霾均被驱散。你唇角弯弯,微微一笑,像新月,像涓涓细流从我心田上流过。
虽已过去很久,但我仍清晰地记得那日的光景。阳光穿过路两旁高大的法桐,从叶缝间跳下,落在你粉色的长裙上,轻轻浮动。你面若桃花开,笑似清风度。
很喜欢你穿那件织有淡淡花色的长裙,亭亭玉立,气质优雅,很美,很迷人。第一次看你穿这裙时,心跳漏了一拍,好多个画面都与梦里重叠。
我永远不会忘记与你共度的清晨。我们骑着单车,或并肩散步,亦或是坐着聊天。与你约好的那一瞬间心里便充满了期待,夜近夜散,月落日升,时间越近,期待越浓。
有个周末我们骑着单车,在某个街角遇到几个同学。其中一个同学回学校对我说:“好羡慕你啊。”我腼腆地笑了笑,心里装满了幸福。
与你并肩行走时,素来大步流星,被人称为走路带风的我也悄悄放慢了脚步,想要享受与你同行的时光。
你还记得那个下着雪的夜晚吗?
我们上课时,雪毫无征兆地来至人间,大片雪花纷纷落下。我想送你回宿舍,语气不容拒绝,你无奈妥协。在雪中与你穿过操场上的人海,雪润湿了你我的发丝,你让我把帽子戴上,我不肯。头发和衣领上已是点点雪白,心里却依然甜蜜。因为,我们一起到白头了啊。
到你宿舍门口,你笑着向我挥手,我看着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不舍返回。一路上,我心里回想的都是余光中的那首诗: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心动会有很多次,但与你有关的占据我最多,程度最深,持续时间最长。
三尺讲台,记录了多少你轻轻走动的步伐。你执书而立,娓娓道来,轻声细语或掷地有声。我道你是:“润物细无声。”我道你是:“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兴许是年龄相差不大的缘故,你在我们眼中全然无老师那层严肃的面纱,更像一位体贴的知心姐姐。有时你颜满怒色,我们不敢喘一口大气,而下一秒你又转怒为笑,唇角上扬,令人心情愉悦,从低谷顶至高峰。有人向你问题,你总是细心地为他(她)指点迷津,充满耐心、不厌其烦。课上我们在书的世界里尽情分享获取新知的愉悦,思想碰撞出灵感的火花,课下我们相谈甚欢,毫无芥蒂。
你的一个回眸凝望,你嫣然一笑,你伏案工作时认真的神情,展眉一笑时脸上的稚气,都让我想用尽一生守候。就像那首歌里所写的一句话:“你就粲然一笑,我心事就潦草。”这首歌叫《白羊》,认识了白羊座的你之后,《白羊》被我听了760遍。
我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胆小又怯懦的人。而你满身是光,披着希望,走近我,温暖我。为我拂开所有失望的阴霾,将我从黑暗中拯救。你鼓励我,让我相信自己,相信未来,相信人间值得。
你的温柔包容了我的幼稚,我们虽曾有过不愉快,也终究化解。你总是温柔而坚定地笑,像三月的春风,融化了严寒冰雪。生活有千万种煎熬,遇见你,全都化作缱绻绕指柔。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远距一千多里,无法陪伴在你身侧,让这些承载我满心欢喜和一腔祝愿的文字,向你传递我的思念,向你传递我的祝福吧。
愿你平安、无恙;愿你的生活处处是惊喜,愿你的未来是繁花簇拥,人声鼎沸;愿你快乐无忧,明媚不忧伤;愿你初心不改,无畏前程;愿你想你所想,爱你所爱;愿你坚韧、宽容,以笑接纳生命。你说,对生命而言,接纳是最好的温柔。
小颖,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