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晓拂居士
——从城坊间、乡土系列人士之“孟奇”
火山
多年前,就有熟人说从化有一乡村油画家,只画心中所爱。偶尔看到一些招募学生业余的画画班宣传资料,还以为是某辅导社的。后来才知道,他的确是按照认知规律和过程,来设计系列培育的。
在七中教书时,忽见街边有一油画工作室,某些半成品展示出来,发现原来是一个初涉油画圈的专注者;这些朴实的作品,好像是回归童年那样,清新有种特别的劲;某段时间后在“从化画院”的油画工作室里,我碰到了这位专注者,他不是那位乡村油画家,而是他的一个朋友(黎浩威)罢了。乡村油画家叫李桂深,字孟奇,熟悉后尊称他为孟奇兄。
真正走进他的油画工作室,反而不是通过油画接触而来的。倒是借着学古琴的机遇,竟然走进乡村油画熟悉的境况里。多年前就在江埔朱山下生活,对油画里面的一些情形容易产生共鸣。看到“垛”系列油画,曾写过一篇散文记录当时的情绪。可能诸葛亮的空城计太出名了,其中的法器之一就有古琴,因此对古琴本身所蕴含的智慧及文化气息,有点好奇——当然实际也是顺便散散心——曾专注于某些事而不能自己,所以文化情怀式调节是比较好的途径。古琴的第一课学习就是在油画室里面进行的,带着有点疑惑与慌张,拨弄那些沉甸甸的弦韵。当至《杏坛》一曲,泪涟涟而不能自禁,后来才知道这是汤显祖的作品。多年前学过的一点古文化知识几乎全忘记,好像高中时间学习古文的那段时期又回来了。新毕业的华南师大老师情感投入,讲解深入浅出,曾让我课外长期驻足在学校的文化走廊,乃至专门找《语文月刊》的杂志来看,这杂志也是华南师大出版的。那段时间听课和学习的质量提升得快,写作文也感到有分明的进步,想不到怕写作文的我,竟然似乎也可以游弋于语文的海洋里。
学了一段时间的古琴,才了解到孟奇只是提供场地的场主而已,他已经学习古琴差不多十年,算是从化区古琴第一人了。他比较低调呢,来他那场地学古琴,我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以为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法器难在从化出现。看到一张画展说明的闲置画板,原来孟奇也是一位居士,名号“晓拂”;再过一段时间,竟然发现他也会斫琴,他出的第一把古琴竟然由于自身的挑剔,有六次自行返修。对于一位民间的自由职业者,他似乎对文化及传承情有独钟;我作为一个教育人员,只是关注自身职业相关及部分外延为多,想不到有这样的他存在,让我大开眼界——文化已死,苍天当 亡——这个曾经的以为竟然是幻灭。
我对有创作力和自身有业余工作室的人,有一种特别的尊敬;精雕艺术创作者李志龙教授也是,他在广州国家档案馆有系列个展,周六那天(2016.9.24)也看到孟奇先生穿着唐装到场。听说,孟奇将有新的变化了,这样的乡土文化奇人默默耕耘,踯躅于温饱之线,自觉担承文化熏陶的责任。语虽不多,却是到点即止。
“学术文化”(就有金漆字样在关围对面)竟然就在身边,我们几乎而不自知,只能对自己苦笑——笑苍生太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