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的事情哪里都不存在,怨天尤人自怨自艾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尤其身在体制。
检察机关的员额制改革很失败,但改革总有获益者和牺牲者,我应该算是被牺牲的那一种吧。最近开始员额遴选,而我却连报名资格都没有。其实说起来员额的工资也不比助理的工资高多少,但都是一线办案的,总感觉是二等公民。不是能力不够考不过,而是新一轮的排资论辈下压根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也有司法改革的因素影响,可是从2016年影响到2018年,这跨度也太长了。
明年我将年满三十岁,三十而立,可是我却越来越迷茫,将自己置身于每天的忙碌中以为自己会忘记一些事,可是那颗不安心的心时常提醒我不该如此。是的,离开体制需要莫大的勇气,特别是对于我当前的家庭状况。妻子刚上班,工作尚且不稳定,孩子明年要上幼儿园,每月将近5000的房贷,这一切都很现实。
在可预见的几年里,无非是重复现在的工作,工资待遇上涨的幅度远远赶不上物价上涨的速度,更不用说给家人好的生活,财务自由更是遥不可及。多年以后也许有可能混得一官半职,但那又如何,离开体制,什么都不是。
朋友邀请我去创业并承诺给股份,这是不是上帝给开的一扇窗户,命运是不是借此而改变,还是一群年轻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总感觉拥有越多就越患得患失,一无所有反而无所畏惧,正如无产者在革命中失去的只有锁链,有产者总是希望社会稳定的。
五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二十岁到五十岁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有可能成就事业的时间段。
做律师当前有很多限制,两年禁业期的设置使得束手束脚,新的行业就等于从新开始。风险与收益有时并不对等,更怕等待收益的时间太久。
父母正在渐渐老去,岳父岳母已经老去,身为子女更多的是想陪伴,但需要物质支持。打工致富到底是否存在,我不清楚,但南方人的思维真的值得学习,宁愿睡地板也要当老板。
从资本论的角度出发,财富源于剩余价值的积累,单纯依靠自身的价值难以实现这一点。
恐惧源于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但确定的未来又总是乏味无趣的,一眼看到头却又不甘心。有很多诱惑有很多困难也有很多精彩,核心在于我们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办案分组的事情貌似已经确定了,我和原来的科长一组,这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不论跟谁都是办案,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还能再干多久。对于办案,我渐渐丧失了最初的热情,在见过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和权力的力量之后变得不再那么敏感,越看越趋于麻木。
国家有五年计划,个人是不是也得对自己做个计划,也许在这个快速变化的社会中五年计划显得周期太过于漫长,那么三年或者两年呢,不论周期长短,只是确定在一个时间段内聚焦目标。
地铁飞驰如同思绪漫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