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睁开惺忪的眼睛不想说话,大脑却沉浸在梦里。这样的梦境熟悉异常,因为几年间我经常碰到。
梦里的场景我说不清楚是哪个学校,但经常是一间教室,教室的房子有些破旧桌椅也有些陈旧,有时候是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有时候是在教室里和老师讨论问题。但每次教室里的学生都只有几个,有时候是初中同学和大学同学混在一起,有时候是小学同学和高中同学混在一起。我们几个待在教室里一起聆听同一个老师的教诲,而无论周围的同学怎么变换,老师却不变。这样的梦我做了很多次,这样的梦境我时常遇到。每当醒来时,我都会不自觉地回味梦境,也一直在思考:为什么经常做这样的梦呢?
弗洛伊德说过:梦是欲望的满足,是心理的补偿。如果用这样的话去解释我的梦,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内心渴望的是一种自由自在轻松愉快的状态呢?尽管我断定不清楚破旧的教室究竟是在哪个学校,但反观现实生活:在我的求学生涯里唯一接触的破旧教室,陈旧桌椅也只有小学阶段。而时常在梦里出现的那位老师也是我的小学老师。回顾整个求学阶段,我过得最轻松自由的状态也就数小学时光了。
那时候,我的生活很简单,我也不需要知道上学到底是为了啥,因为我的父母从来不会对我说“你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出人头地”,那时亲戚里也没有人上过大学,所以我连大学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对县城的一高都不了解。每天就是背着书包和小伙伴一起去上学。课堂上老师提问的问题积极回答,布置的作业认真完成,受到老师表扬心里美滋滋的。所以也就喜欢上学,喜欢听老师的表扬,喜欢和伙伴们玩耍嬉戏。
每到暑假开学,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老师让我们从家里带来除草工具,利用一下午的时间,老师带领我们把学校花园里的杂草清除干净。在家不爱干活的我们,到了那一天就会表现得特别积极,因为老师会在干活的间隙表扬某个学生。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表扬就能让我们高兴几天。
到了冬天,天上飘起雪花,尽管教室里窗户关闭门关闭,但我们依然觉得冷。会不自觉地在教室地上跺脚,老师不但不批评我们还会很有办法地帮我们转移注意力。老师会带领我们唱戏,唱歌,唱得情绪上来了,忘记了脚下,才开始引导我们学习知识。学校里没有专门的体育老师、美术老师、音乐老师,更不会开设体育课、美术课、音乐课了,但我们老师把我们班级的课表自己安排了一下,他自己给我们上体育,教我们走正步,做游戏,雪天打雪仗。他自己给我们上美术,教我们画画。他自己用学校唯一的一架风琴教我们唱歌。这些看似和课本不相关的无用之举却让我们深深爱上了上学,也正是在那样的时光里,我自由自在、愉悦舒心,成绩突出。
现在的我,在实际的工作生活中遇到了束手束脚的东西,所以潜意识里竟追求起自由自在轻松的时光了吧。静下来想我的小学阶段,在学校里,老师似乎占用了很多时间来给我们交流无用的东西,比如体育、唱歌、画画、拔草、唱戏、插花,但是正是这些脱离语文数学课本的东西让我们对学校充满了感情,对求知充满了渴望。而我们现在都在用大多人都觉得有用的东西,方法去工作生活,反而把工作生活又带进了糟糕的境地。
或许,我们就需要多做一些无用的事,像我老师一样。也正是那些无用的事,让我时时怀念起那段渺远而又情深的时光,它也常常以梦的形式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当我们在现实中多陷泥淖时,就静下来多做些无用的事情,让心回归到一种自然的状态,那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