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花开的声音

        到达横山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八点多了,简单地用餐和稍作休息之后,庄园的主人十分神秘地邀请我们出去走走:走,带你们去看花去。

        沿着庄园外墙一条小路,一行几个人休闲轻松,庄园的夜晚,有泥土温凉的感觉,有两边植物的清香,蛙叫虫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顺手摘下路边的栀子花,清香扑鼻,忍不住嗅了又嗅。抬头,深邃的天空,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真美!”我脱口而出。朋友神秘满满:这就美了?前面更美!

          我哪里会知晓,一场华美的绽放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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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主人通过一个青枝绿叶爬满廊头的长廊,眼前是一片漆黑,主人提醒我们打开手机电筒,美就在眼前。将信将疑打开电筒,瞬间,推开手电的一瞬间,不由张开嘴巴:一排排露天大棚内,不及人高的树一排排,枝条四处漫伸,有些还相互缠绕,像极了芦荟,枝条上伸出一朵朵绿叶白花,花冠硕大,花瓣恣意怒放,裸露中间嫩黄的花蕊,光束一直向大棚深处延伸,绿色中,白花点点簇簇,轻风拂过,微微摇摆,送来一阵清香,隐约中还夹杂着丝丝甜味。从没有见过这种花,从没有见过在这黑夜里开得如此霸气自信的花朵,自然也就无法叫出她的名字,只能向主人索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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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的主人见多了如我一样瞠目结舌的客人,揣摩我们初次到访的心情,适时开口公布答案:吃过火龙果吗?对,这就是火龙果花。此花夜半开花,清晨时分闭合,如昙花一现,终于理解庄园主人为啥极力邀请我们夜间来这里了。打着手电,很小心避开带刺的枝条,接近一朵还未完全开放的花朵,朋友使用延时拍摄功能,静等它盛开的过程。几个人屏住呼吸,耐心地等待,也许是心里缘故,也许真的花开有声,寂静的夜里,分明听得见花开的声音,像人的呼吸,轻微平缓,花瓣慢慢向外舒展,很慢很慢,慢得不露花开的痕迹。在相机闪光灯的映照下,火龙果花皎白明艳,质感柔厚。当地人给它起了一个名字:霸王花。山村的夜晚格外漆黑,万籁俱静,只有霸王花依旧热情盛开,张扬四处,自信十足,芳香四溢,光彩炫目。招摇无比,美得让人窒息。好东西自然分享朋友圈,只一秒,圈里就炸锅了,一时间,跟帖刷屏,万能的朋友圈也一筹莫展,就是没有人知道正确的答案。朋友也卖足了关子,就是不公布答案,更有心急的朋友私窗跪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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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的火龙果是市面上极为少见的红心火龙果,为上等品。从每年6月开始开花,一直持续到年底,夜间开放,清晨闭合,雌雄同花,可以自己授粉,花期三天,大约25天可收获火龙果,因为状如神龙嘴里吐出来的燃烧着火焰的龙珠而得名。一花一果,一棵树一年可轮回六次。很多游客慕名下榻庄园,只为在这夜晚一睹火龙果花之风采,听花开的声音。火龙果的花可以食用,味道鲜美并具有多种保健功效。全花可生食或入汤或炒用,生食清脆爽口,入汤品味润滑,炒用香甜可口。

        第二天清晨,依旧心心念着霸王花,寻着昨晚的小路又一次来到火龙果树下。枝条上的花呈半闭合状态,有的已经全部闭合,以谦逊、低调的姿态呈现在清晨。熟不知,那一场艳丽的花期曾在黑夜里灼灼其华,惊艳了天地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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