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蔷薇下的阳光
上一章丨《第五十章：皇宫选秀下》
前情提要：慕容天点点头，这一夜，他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倘若能够这样一辈子，倒也足矣，可惜后来的后来，他们……
选秀之日终于到来，城门口聚集了许多年轻女子，一个个都打扮得跟个花姑娘似的，想必都是为了博得皇上一笑，或者得皇上一眼青睐罢了。
人群中有一个女子站在不起眼的地方，嘤嘤哭泣着，想必其他秀女，她的身世要显得单薄些，此女名叫怜心，家住城南一个农户家里，因为父亲欠了地主不少钱两，又听闻皇上要选秀，按让女儿来此一试，兴许被选上了他就可以成为皇亲国戚了。
只怪怜心并无意要进入皇宫，早闻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本就不想加入到女人的争斗之中，可父亲却以死相逼，怎奈只得前去，自古女儿无用处，也不过就是为了攀上枝头变凤凰罢了。
“你哭什么？既然不想进宫选秀又何须逼着自己？”另一个身穿绿纱衣的女子走了过来。
怜心抬起头，“怎奈家中父亲欠债，已无力还清，便让小女进宫选秀碰碰运气……可……”
“既然如此，那就抬起头好好进宫，改变不了的事实又何须多伤心，像我，家中有长兄长姐，各个出落大方，却到了我这里，变得不务正业，爹爹拿我没辙，便将我送了过来，爹爹说选秀不过是一场历练，每个年轻女子都应该要经历一次，我倒觉得无所谓，先看看皇上 长什么样再说。”女子顿了顿，“我叫蔡婉言，你呀，待会就在我身边，我可是会……”蔡婉言伸伸手臂，看来这个女子倒是有俩下子，也难怪家中老父要将她送进宫了。
“诸位秀女，待会请两两一组排好按照顺序进宫。”魏公公尖着嗓门说道。
蔡婉言忙把怜心拉到身边，“对了，你叫什么？”
“小女怜心。”
“怜心，你呀，就放心吧，既来之则安之，若是谁对你不利，我便用拳头对付她们！”
怜心看着这个蔡婉言，点了点头，她还能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众秀女跟着魏公公走了进去，站在大殿外，皇上早已在大殿之内等候了，今日是初选，所以皇上只让四弟跟在身边，随同他一起瞧瞧这些女子，他甚至还对四弟调侃，“四弟，若是你瞧上谁了，朕一并将她许给你。”
“皇上说笑了，臣弟怎敢动心？皇上还是先为自己打算打算吧！臣弟现在啊，有一个暂时足够了。”
“走，出去瞧瞧。”慕容枫和慕容天走出了大殿，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站着两排女子，不由得心头一阵，那么多女子要让他如何选择？
伴随着魏公公的声音，众秀女跪了下来，请过安之后站在那里，由皇上做初选。
初选不需要介绍自己，只需要站在那里，等候皇上一一细看，头顶艳阳天，当然如果支持不住了，也自是可以离开的，只不过就此与这次选秀无缘了，谁也不愿意离开，所以硬是撑着站在那里。
“四弟，快帮朕一起瞧瞧，朕眼都要花了。”皇上之所以这么说，心里也是不想让那么多女子进入后宫，女子之间的争斗远比他们男人之间的争斗要狠得多，所以他此刻必须要保持一副轻佻的样子，好让一些女子自动打退堂鼓。
从第一个开始，皇上根本就没有细看，只是瞥了一眼便算是看过了，慕容天站在皇上身边，虽然皇上说是让他帮忙，其实不过只是陪他一起看看罢了。
有一女子见皇上快要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故弄风骚，以便引起皇上的注意，谁想皇上直接绕过了她。
女子不服，便开了口，“皇上，您，还没看到我呢？”
皇上回头瞧了她一眼，“朕瞧见了。”
见皇上没有下文了，女子只能硬生生地将话咽回去。
走到蔡婉言和怜心那的时候，皇上见蔡婉言别过头看向其他，似乎一点都不屑一顾，怜心却是低着头，双手紧握着。这就有意思了。
“怎么，朕就有那么低俗吗？”皇上对着蔡婉言说道。
“倒也没有，只不过见皇上看女子的时候也不过是匆匆一瞥，也不知皇上是真心选秀还是只是逢场作戏！”
“不得无礼。”慕容天见蔡婉言出言不逊。
“我这是实话实说，皇上，您若是看不惯我，大可直接往前，反正我也不过是来玩玩罢了！”
皇上一直不语，只是笑笑，来到怜心的前面，“为何一直低着头？”
怜心不敢抬起头，她没有蔡婉言的直爽，她有的是自卑感。
“皇上让你抬头呢！”魏公公急了。
怜心这才抬起头，眼眶里竟然噙满了泪水，这是有多不愿意来啊！
那张面容竟然让皇上想起了长安，想起了他们分别时的场景，他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女子了，“既然不愿意又何须来选秀？”
怜心处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蔡婉言接过话茬，“皇上，纵然她不愿意，也无济于事，家中逼着来，她能怎么样呢？”
看着这个女子说话如此直接，皇上不得不对她起了点兴趣，“若真不愿意，家中相逼又如何？”
“这……”蔡婉言哑口无言。
“你若真的不愿意选秀，现在就可以离开。”皇上对着怜心说道。
怜心没有回话，她哪敢离开，她若此刻回去了，爹爹定会打她的！
一轮下来，皇上也算是看过一遍了，在每个女子的腰间都有一块数字牌，只要皇上说出来的数字，那些数字对应的女子便可留下来，其余的就可以回去了。
秀女们屏住呼吸，静候着皇上的点名，当皇上一一念出来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忧，蔡婉言和怜心都在名单之上，也就是说她们过了初选，与她们一起过初选的还有十个女子，一共十二个。
剩下没能入选的女子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皇宫，这十二个将会由魏公公带去秀女院落，等待复选。
“皇上，臣弟不明白，刚才那个女子明明不愿留在这里，为何你给她机会的时候她不回答呢？”
“她离开了又能怎样，不定被家中人辱骂成什么样，不如让她留下来，若她真能走到最后，那也是她应得的！”皇上说道，他也倒不是喜欢，只是看着特别舒服，这个女子身上的那股气神和他的母后一样，沉稳而内敛，后宫是需要这样的女子，而那个爽朗的女子一看便知道没有什么心计，直来直去，这样的人皇上心里也喜欢，他希望后宫能够单纯些。
魏公公带着秀女们来到了秀女院落，之所以为秀女院落是天吴王朝历来传下来的，说是院落，其实是一间一间的独门别院，两人一间抽签选院落，怜心和蔡婉言抽到了卿言阁，魏公公笑着对她们俩说，“你俩好福气，这卿言阁可是当今太后初入宫时所住的别院。”
“那又怎样，我瞧着这些院落长得都一样，这卿言阁也没见得有多好啊！”蔡婉言说道。
魏公公笑笑，这个东西他没必要解释，日后她们自会知晓，“哦，对了，各位，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们，这几处别院到了晚上特别地冷，各位可别着了凉哦！明日我会派人过来喊你们。”
魏公公的这番话其实是话里有话，什么晚上特别冷，无非就是这里曾经死过很多秀女罢了，她们的魂魄可能还逗留在这里。
有几个比较笨些的秀女不明白魏公公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公公可真奇怪，晚上冷就多盖被子不就行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不知道历年来选秀都会有很多秀女失踪吗？保不准都死在了这里，我们十二个人肯定到最后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留在皇宫内，现在想想，倒真的有些羡慕那些淘汰的秀女了。”蔡婉言说道。
“切，你这话也说的太绝了吧，我瞧见这个皇上应该没有那么残忍，他哪里会让我们死在这里？”说话的正是方才那个搔首弄姿的女子。
“皇上是不会来杀你，但你能保证我们不会自相残杀？”蔡婉言说完便拉着怜心走进他们的卿言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