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尾巴已经到了,八月份的前奏不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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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我害怕过成年,本质上是害怕承担责任。但是十八十九岁还算比较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额外的角色需要扮演。2017的到来却让很多东西变得不一样。哭过很多次,在不同的sns平台上崩溃着说这一年太难了过不下去了。这一年二十岁。
前几天趴在床上看韩综,妈妈走进房间不再像平时一样插科打诨,一反常态地忧心忡忡。她说你不要再像一个中学女生一样了;推荐了各色实习和志愿者工作;谈到未来的爱情与婚姻,等等。这种稍微有点深度的谈话,在今年反复出现。我听得很疲惫,态度也消极,她看着非常担忧。其实我们家人都非常担忧。他们害怕两年之后毕业的我依然像今日一样,拖着不甚健康,体重超标的身体,又懒又馋又没有独自生存能力,无法找到工作,无法让正在步入晚年的他们安心。
我自己又何尝不害怕,不知道我表面上的想要做自己,想要有自己的人生观念其实都是虚伪的假装。每天有沉沉的睡眠和不需要自己动手的一日三餐,然后在柔软的床铺上窝着一整天,这样的日子我重复度过且不觉腻味。但是我的爱好实在无法为我换取能够维持当前生活质量的金钱。这些问题我不敢想。今年却不得不想。
又不能像觉得自己是个废宅其实拥有很好底子的少女一样,说着生活讨厌想要去死,开玩笑地用贬低的言语说自己。因为是真的那样。想起挪威的森林里绿子说,漂亮女孩可以说:我今天脸很难看不想出门。但是如果丑女孩这么说,那大家都要笑掉大牙了。
白天爸爸的口腔病犯得挺严重,他又平静又无奈地跟奶奶说:还不如不活着呢。
最可怕的是,我觉得这句话不是百分之百的玩笑。
生命很重要;生命有没有我们自以为的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