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的生活像一潭死水微澜。
他唯一抗争的只有睡眠。人们用睡眠修复疲倦自我安慰,向昨天告别,掩盖喜悦烦恼和碌碌无为,就像屡试不爽的灵丹妙药。
只是偶尔的,他会抵抗睡眠,就像漆黑的夜幕下悬停着一卷审判的证词,控诉他的自我背叛,茫然无序,以及虚度时光。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大脑就会像一台急速运转的放映机,不受控制的播放起一些断续模糊的片段,就像《天堂电影院》里拼接在一起的亲吻镜头,年近不惑的多多只能窝在漆黑影院的座椅里缅怀时光,张衍也是这样,他尝试用回溯来求证自我的价值,时间像是漂浮的因子不停涌进身体的每一寸骨骼血肉,像是在虚拟世界里凝聚出一个人。
你到底在等待什么?你可知爱比恨要脆弱的多,世界上有无数个人为优柔寡断所迫,因为怯于清醒而混沌一生,我不愿你也这样,因为我需要被你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