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脚丫的闪光足迹

      陈丽霞

    （一）宝贝带给家人的快乐

    二零零三年九月一日的五点十分，宝贝儿子降生了！这天风和日丽，暖暖的，没有一丝秋的气息。

    你生下来就是个乖宝宝，不会哭，医生着急的抓住你两只长方形饼干一样的小脚，倒过来用力在你脚心拍，你小脸憋的发青，就是不哭，医生不停的又拍了几下，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医生说你嘴里有痰，必须想办法清理，你爸爸没嫌弃你脏，是他从你小嘴巴里吸出来的，我没顾得上看你的模样，医生还在帮我处理伤口，我记得给你老爸的胳膊都咬出血印来了。

    随后，你外婆将你抱到我身边，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小人人，说实在的不可爱，还有点丑，因十月怀胎我孕期反应不喜欢吃饭，一吃就吐，倒置你有些胎瘦，才五斤四两。看着你，头发粘在头皮上，眼睛也没睁开，小脸有点发黄，这些或许都是新生儿的特征，我在试着接受，那一刻，感觉自己要做妈妈了，心里还有点害羞，一个从人子，变成为人母的身份还没适应，也许，每个做母亲的第一个孩子都有同感吧！

    一天天，你渐渐长大，脸蛋白白净净，圆乎乎的，眼睛黑葡萄一样有神，小嘴巴红嘟嘟的，像熟透了的樱桃，你老爸总喜欢亲亲你的小脸，他是那样的开心。

  你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现在都历历在目。别的和你同龄的孩子一岁两个月都开始会走路了，你就不走，你外婆嚷嚷到，说我怕你给衣服弄脏，老是抱着，啥时候孩子才会走？后来，我就把你放在地上，用围巾扶在腰上，这挺管用，你真的迈开小脚朝前走了，有我在你身后，你一点都不胆怯，一步步走着，开心的笑，你一定在想，走路的感觉真好！后来，爸爸给你买了一个学步车，你站在里面可以自由的跑来跑去，你又开心笑了，我在家里做家务，你就像个小跟屁虫寸步不离，我做饭，你就站在厨房门口，端个小兔子碗碗，拿个不锈钢的小勺勺， 乖乖的等我给你做饭，看着你可爱喜人的模样和举动，我也幸福的笑了。

  你这样在学步车里跑来跑去有段时间了，你老爸将你抱出来，让你自己走，你站在那里，吓的小腿不敢伸直，腰弯着，两只胳膊也半蜷着，小手钻的紧紧的，一个劲的叫“妈妈”，我怕你倒，就过去抱着你，还狠狠的骂了你爸。下午吃过饭，你爸说带你去广场玩，我收拾完家务，在广场看到你，正在开心的追你老爸，他在前面倒着走，你小碎步高一脚低一脚的跑着笑着，还一个劲的叫“爸爸！爸爸”！眼前的一幕，我是又喜又惊，你会走路了，你自己可以走路了，我好开心！可能是我一直怕你摔跤，不敢对你撒手，不敢让你一个人走，而导致你不敢迈步。也是我现在悟出的道理，父母的溺爱，会让孩子没有自信，没有进取的动力！

    （二）宝贝的童年

    小时候的你，屁颠屁颠的，简直就是一个“小跟屁虫”。一个下午，你在客厅认真的拨弄玩具，你喜欢将玩具拆卸再组装，我知道你喜欢动脑筋，看着你那认真样子，我溜进房间取个东西，没注意卧室门关上了，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矜矜和你外婆听到哭声迅速跑过来，原来你胖乎乎小手夹在门缝里了，我打开房门，心疼死了，你哭成了个泪人，小手手也肿的通红，我急忙给你摸涂抹了消肿的药，用嘴巴对着吹了吹，你好像感觉疼的慢了，不哭了，可能是心里作用，有妈妈在身边，就是安慰。

      你渐渐长大，可以上托托班了，那时候，裁减老师，村里有没有幼儿园还是模棱两可，好多孩子都在兴乡镇上报名，我也给你报了名。

    开学时间到了，村里还是没有决定办幼儿园，我和你爸就把你送到了乡镇学校，我们带着你在学校四处转转，你用新奇的小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你傻乎乎的，竟不知我们会把你留在这里。后来，老师领你认识新的小朋友，你随着老师去了，我和你爸悄悄的溜出了校门，心想，你找不到我们一定会急坏的，我眼泪在眼眶打转，你老爸不住责骂我，说我心狠，他也哭了，我总想让你锻炼锻炼，想让你能自立一点。我们没回家，就在学校周围乱转，天黑了，担心你怕黑会哭，就给老师打电话，老师说，你一进宿舍就哭，老师没办法，就让和她一起待在办公室，因为你进学校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个老师，也因此，你就只认这个老师，谁说你都不听，就只听这一个老师的话。那时候，这个幼儿老师还是代理，才十七八岁，也真够为难她的。

    又过了几天，要放礼拜天，我和你爸去的早，心里老是放不下，见到老师，老师说你是个淘气包，你趁着中午午休时间，不睡觉，领着咱们村另一个孩子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好在路人看见，通知了老师，老师打开校门把你们两个“小逃犯抓了进去”，老师问起父母的电话，你只记得138……别的记不住了，也因此，都知道我孩子是个“淘气包 138”.以前在家时候，让你记住爸爸妈妈的电话，你调皮，就不记，遇事，知道后悔了。

    我们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小脸吃的胖乎乎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在学校生活有规律，不吃零食，看上去就健壮许多。到家后，你第一件事就是记住了我和你爸的电话号码。问起你怎么会钻下水道的事 ，你说中文怎么都睡不着，或许，心里就没打算睡，脑海里想的，就是要找爸爸妈妈，我不能离开最爱我的人，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就在校园里四处观察，发现距离校门口有个洞，口敞开着，可以看见外面，也记得自己是从这个方向进来的，心想出去就能找到你们了，才又返回宿舍叫来了同伴，计划密谋出逃校园，谁知知道刚刚钻出去，就被过路的一个爷爷发现了，而后告诉了老师，那时候，从来不想逃出去找不到你们的焦急和找不到家的危险，只想着出去就能见到你们，出去你们就会在校门口等我，听到这里，你老爸哭成了泪人，心疼死了，坚决不让再去乡镇上学，我也更舍不得，好在咱们村幼儿园还继续开班，老师也是你熟悉的阿姨，看着你开心的跑东跑西，那时候你小表弟就是你的“小跟班”，你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真是无限美好，我也再没有任何理由去剥夺你快乐的权利！

    一个夏天的晚上，家人们吃过饭，都坐在客厅聊天，你耷拉着脑袋，两手垂直贴着腿，两条小腿僵直挪着向前走，很像游戏里的“小僵尸”，小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在客厅转了一圈，大人们只顾聊天，没人给你打招呼，后来你躲进卧室再也没出来，我进去找你，你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你撅着小嘴，不开心，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怎么了？你说到，妈妈，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那样子在客厅里走吗？我说，不知道，以为你在玩，你叹了口气，说到，你们大人只顾聊天，我做些搞笑的动作，想引起你们的注意，我一个人好无聊的，想让你们感觉到我的存在。我顿时醒悟了，忽略了你的感受，小孩有细腻的心思，有被冷落的孤独，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

  （三）宝贝走向如诗的少年

    记得你入学时候，那个代课老师就悄悄的对我说，姐，你这个孩子看上去就不像村里娃，他脑子好像时常在思考问题，我也没在意，只是你平时总喜欢问好多为什么？因为我也知识有限，有的问题能解答出来，有的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说妈妈解答不了的问题，在学校好好学习，一切知识老师会告诉你，也或许你听进去了我的话，上学时候非常积极。

    一个课间活动，同学们听到下课铃声，都飞速的冲出教室，顿时校园里气氛活跃了许多，他们有猜划拳的，有跳绳的，有踢毽子的，有玩游戏的，有追着跑抓“小鸡”的，老师东瞅西瞅，没发现你在哪？后来同学给老师带到你跟前，你正在全心贯注的观察蜗牛爬行，见到老师后，就问老师，“蜗牛的触角是用来干什么的？背上大大的贝壳一直背着，难道不累吗？”老师发现了你喜欢问什么，喜欢研究小动物，喜欢小发明，就给你找了课外书让你读，让你自己找答案，也许，也是你那时候启蒙老师的支持和特长的培养，才是你高中特别喜欢生物课，成绩也名列前茅。

    春天的阳光格外明媚，如一副绚丽的五彩画，莺飞燕舞，百花绽放，户外活动的机会来了。星期天的中午，你和小表弟在你外婆家玩，外婆门前绕着一条小河，河边常有小朋友抓螃蟹，捞小鱼，“哗哗”的流水声听着很是惬意。外婆在家忙着跟你们做午饭，你和小表弟发现外婆门上，有一根晾衣服的绳子，就上下打量着，小表弟说：“哥，咱们手抓在上面打秋千吧？”你可能早就想到这个歪注意了，就满口答应“好”，你害怕外婆凶你，就让表弟先来，表弟试了试个子有点矮，抓不住，你就三步两步的跨过去，抓住绳子走了半截，绳子段了，你头磕在脚下的水泥台阶上，满头是血 ，你“哇”的哭了一声，晕过去了，正好你舅舅干活回来，给你抱到医疗室进行伤口处理包扎，你舅舅说可吓人了，看上去都是血，不知道伤口在哪？你回来时候，是你舅舅给你抱回来的，看到你头上抱着纱布，还有血迹，又心疼又气人 ，你舅舅说缝了五针。直到现在，你后脑勺后面还有印记，一直没长出头发，想起来，都感觉害怕，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在没有大碍。孩童时候的好奇心，可能就像窗户上的那层纸，就想捅破，看看那是怎样一个现象！

  （三）如诗的岁月走出的不只是年华

    深深浅浅的足迹，朦朦胧胧的故事，转眼间，带着你步入了如诗的少年。虽然，少年在一生中是最宝贵最美好的一个阶段，然而又恰恰是似懂非懂，看世界最纯粹，叛逆期最领先的势头，也是每个家人家长最头疼的一个阶段，你已经步入了这个阶段，自然也不例外。以前也听有的家长说过叛逆期的严重性 ，这个阶段如果对孩子教育不好，会毁掉孩子的前程，我也很在心，现在可好，我们已经进入了状态。

    可能是以前开过网吧的原因，导致你早早接触了游戏，紧接着就是迷恋，甚至不能自拔。在学校学习成绩平平，礼拜天在家除了吃饭，房间门一直反锁着，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你作业做了没有，无论怎样敲门，你可能都听不见 ，只在自己的世界里寻乐。只有进了学校，被老师叫去谈话，才知道你作业没做完，那些做了的，还是去学校前一小时你急急忙忙做的，也是从你口中得知，渐渐的，被老师找去谈话，是妈妈的日常，每次，我都在老师面前夸你比上次好点了，也夸老师对你教育有方，那时候我感觉自己脸皮比树皮还厚。

    宝贝，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有一次，也是星期天，你在电脑上打游戏，也许，你正玩的正开心，沉浸在在战斗状态，到饭点叫你吃饭，家里人挨个敲门你就不搭理，眼看一个小时都过去了，你爸爸生气一脚把门踹开，你吓的躲在电脑桌旁，腿有些发抖，我担心你爸爸手重打伤了你，就过去把你抱住，被你爸爸训斥后，我出来了，在客厅里一圈一圈的转，不知道怎么才好，但我没听到你爸爸打你，就放心了，可我听到了，你爸爸在自己脸上扇耳光，一下，两下……爸爸哭着哀求你，能不能不要沉迷游戏，好好学习，你可能看到这种突发状况，也是你没想到的，你也跪下给爸爸保证，以后不玩游戏好好学习，在房间也不反锁门了，一定做一个懂事的乖孩子，你们父子抱头痛哭，我也在外边泪流满面。

    自从那件事后，你的确改变了许多，至少玩游戏有了节制。我也在书上寻找，怎样才能让孩子在叛逆期不迷茫，有正确的认知观？偶尔，在一篇文章里，我找到了答案，有时候，不要说文字是心灵鸡汤，但在迷茫的时候，确实能给你方向与方法。有一句话，我记得清楚“好孩子是表扬出来的”，说实在的，我很纳闷，不能理解，我也静下心来，仔细寻找宝贝的闪光点，可在这个“可恶”的叛逆期，你调皮，顶嘴，还有很多扭曲的谬论，我实在……实在找不到表扬你的理由，但，还是硬着头皮，当着你的面表扬鼓励你的进步。也突然想起一句话，也不知道谁说的，当你说服不了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别人执拗，而是自己知识缺乏。也不完全是孩子的错，做母亲的没有好好学习，没能用知识教育孩子。

  又是一个星期天，因为你在学校住宿，只有星期天在家，我就试着和你谈心，看看你的反应，听老师说你在学校表现的比以前进步了，每星期作业也能按时完成了，你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只是表现好了，而没有努力，不过，在家表现还可以，至少吃饭时候不用轮流敲门叫你 ，我也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 那需要一个过程。

    你能奔向好的势头，我心放下许多。眨眼间，你步入初三，个子窜的快赶上爸爸了，因为挑食的原因，有些瘦，但依然是一个飒爽小伙！

  好好的时光，生活就会给你打一个结 ，就会给你些，磕磕绊绊。不知道什么原因，星期天回来，时常有不想去学校的表现，问你也不说，直到有一次，你告诉我，这次能不能多给我四十元钱，我说做什么开支？你说同学过生日，让我给他买生日礼物，我没加思索就给了。我了解自己的孩子，心底善良，送礼物也可以联络感情，增强友谊，没想那么多。你爸爸回来后，我给事情前后告诉了你爸，他说：“这事不对，孩子在学校一定受什么委屈了，为什么同学让孩子一个人送生日礼物？”我想想也是，星期天一定要见见老师，看看什么情况？你坚决不让，那就见见你同学，我会和爸爸祝他生日快乐的，你勉强答应了。到了你们宿舍，首先盯在眼前的，是朝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留着四六分的发型，脸型英俊成熟，穿着休闲服体格结实的男生双手撑着椅子靠背爬着，眉飞色舞吹着闲话。那时候你还是一直留着小平头，从不离身的一身校服。进去后，给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我问你：“是哪个同学过生日？”你用手指了指他，他立刻起身问好，我说挺孩子说你过生日，我和他爸爸来祝你生日快乐！他不好意思的，赶忙说“谢谢”，我说，庆祝都是给亲人和朋友庆祝的，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朋友就是在学习上互相帮助，生活上互相照顾，你们既然是朋友，以后我家孩子在学校有什么不开心，我就会找你，因为你一定能处理好，是吧？他连忙应付答到，是！是！有我在，不会有麻烦！也因这件事后，你再也没有说不想上学，天知道，你在学校受了多大委屈？你幼小的心灵，又能承受多少？我惭愧，甚至羞愧，在你无助的时候，没有洞察到你的委屈，在这里，妈妈给你说声：“对不起”！现在社会，都很现实，都在物质的路上逛奔，拼搏，都恰恰忽略了孩子的教育，孩子不是需要钱就给，孩子回来第一眼想看到的，一定是妈妈，他有许多话想给你讲，有很多自己想不明白的，想找你寻找答案，他或许也有许多压力许多委屈想借你肩膀靠一靠，他想让你成为母亲，成为良师，成为益友！

  （四）我看到了表扬出来的孩子

    懵懵懂懂的少年时光转眼即逝，你迈进朝阳青春的青年！一次，一个礼拜天，你同学没回家，在咱家做客，我从侧面想了解一下你的高中生活和学习状况，你同学说，上星期的一个下午，上课时间快到了，同学们都陆陆续续进了教室，你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老师叫住了你，今天怎么迟到了？你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说到：“老师，我没迟到”，老师说，你看看几点了？你说离上课时间还差五秒，老师又好气又好笑，说到，你是踩着点来的吗？顿时，教室里一片大笑，你也调皮的笑了，老师只好让你坐回位子。同学说到这里 ，又肯定的说到，你在班里学习不错，一直和那个同学轮流第一或第二，老师也时常表扬你，你也时常跟家里带奖状回来，我看到奖状，说实在的，真的很开心，因为你在小学和初中没给家里带过奖状，记得小学二年级时候，你得了个劳动模范奖状 ，我贴在了墙上，你回家后摘了下来，说羞死人了，以后一定给妈妈拿学习上优秀学生奖状，所以看到你的奖状很是开心，至少也是学习上的鼓励。老师让你加把劲争取高二考取实验班，你也暗暗努力着！

    苍天不负有心人，你们班就你一个考到实验班，现在都能想到你那时的顾虑，你担心实验班都是优秀的孩子，你跟他们成绩有差异，你告诉我压力很大，我鼓励你尽力就好！正好暑假期间，有个补课班，你说想去补课，想补三门课，只是补考费高，我说没关系的，只要你想学，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经过二十天的补习，你心得，学到了许多以前没接触过的，感觉良好！

  开学了，英语一直就是你的软肋，你为了能达到和别的同学一样的优秀，要求自己每天背诵四十个单词，也正好，你的英语老师是我同学的爱人，她传授了你学习英语的技巧，培养了你学习的兴趣 ，你英语成绩循序渐进。在家里，你也常听英语歌曲，学唱英语歌，看英语番剧，你每次一点点的努力着，进步着，我看在眼里。也不仅使我在思考，好孩子真的是表扬出来的吗？答案，是肯定的！

    闲暇之余，我也曾问起你，你是怎么爱上学习的？你说可能与表扬和鼓励有关，在家里，你说我懂事了，学习进步了，说我变成好孩子了，在学校老师夸我学习认真，成绩优秀，慢慢的，我就真的 ，变成那个懂事优秀的孩子了！

    你也跟我说过，高三的生活是水深火热，那不是人过的生活，晚上一两点睡觉，早上五点起床 ，太难了。家长会上，你同学说到，你们在学校一切环节都是跑步进行的，宿舍到教室，教室到餐厅，如果不跑步，时间不够用，好多家长听到后，眼眶都红了，直到学校  ，安排家长轮流陪同孩子上课，你们是一张卷纸接一张卷纸的做，下课时间你们都几乎不出教室，都爬在位子上瞌睡了，说实在的，当时我竟然不会想到，你们真的瞌睡了，但是真的，瞌睡，那时，我很心疼，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虽然知道你们在为自己的明天努力，打拼着，但我真的心很疼，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说，让你在学校好好学习。

（五）难关，走出去也只是一个关

    紧张的高三生活，稍纵即逝，高考的前几天，你告诉我，自己特别紧张，总担心自己考不好，做卷纸复习进入不了状态，晚上休息不好，老师反映你不在学习状态，可能是太紧张了，我很担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慰你，努力的过程很重要，不要看结果，你听了后，渐渐的消除了这种顾虑。

    即将高考，老师担心你们紧张，让你们放松心情，在教室的大门上绑了一个粽子，让你们一个个挨个出门用头顶那个粽子，寓意可能是“高状”吧，有的同学个子稍矮，就蹦起来用头顶住了粽子；好多都是高个子，稍一仰头，就碰到粽子了；有的同学可能害羞，用头摆一下粽子，就过去了，因为有老师在拍视频，看到你憨呼呼的傻笑着，用头顶了一下粽子，你是你们班前几个出来的，我也是从你老师的视频里看到的，并保存了下来，做个留念。说真心话，真希望你们都个个高状，成为国家有用的栋梁之材！

    考试的那三天，学校没让你们回家，可能是害怕家长给你们增加压力。正好那几天，我在学校门口做招生，就天天在学校门口守着，我的心也七上八下的好紧张，那么热的天，好多家长都蹲在学校对面的路边，六月的天，好热，没有一丝凉风，好多家长穿了旗袍，我开始也想买一个，在你考试时候穿，希望你旗开得胜，没遇上合适的，就没买，但也买了自己喜欢的，精致的时装裙。那三天，你在学校考状元，我在校外招生陪你，你爸爸也急得在校门口转了几圈。

    终于考完了，咱们全家齐上阵，都去接你了，你看到我，就有说不完的话，说你考试紧张，每做一道题手心都出冷汗，总害怕出错，遇上疑难的，头上都冒汗，我们都抱了抱你，说“宝贝！辛苦”！稍许安慰，你或许才能安心。我们帮你整理着书本和复习资料，你说课本留下是纪念高中的学习生活，别的就不要了，我明白，你想开始新的生活，想追求美好的梦想。

    虽说高考结束离录取这个时间段很长，但很难熬，妈妈是陪你一步步走过来的，我能感受到时间的煎熬。时间一天天的过，你一点也不轻松，也时刻等着答案对分数。终于，答案出来了，你预估的分数不是你理想的分数，你焦虑，生气，烦躁，显得特别的懊恼和气愤，你此时的心情，我此时的无语，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能静静的听你发泄。高考后的几个月，你很少出门，就呆在家里，我怕你虐待自己，想带你出去走走 ，你就是不去，好说歹说，让你陪我出去走走，你才勉强答应，那天，阳光很明媚，我们去了平陆新建的茅津公园，你说，妈妈，我是不是很没用？变成了睁眼的瞎子？我努力了，我尽力了，可我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我说，傻孩子，结果是给别人看的，学到的知识是用在工作中的，或许，考题出的恰恰是你不熟练的知识点，不要想太多，吉人自有天相 ，你转了转智慧的小眼睛，好像思考我说的话的用意，点了点头，也好像懂了。你还问我，妈妈，你喜欢做鸡头还是凤尾？我明白你的意思，就说，“鸡头”也未尝不可，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只要有学习的信心，都会出类拔萃，你终于笑了，我心也放心许多，明白你认同了我的看法。

    一个下午，我从街上回来，看到你爸爸坐在沙发上，心思凝重，满脸愁云，眼前的烟团一个连着一个，很严肃的样子，你畏畏缩缩的坐在他的旁边，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大孩子，茶几上放了一张录取通知书，我急忙过去，是山西大同大学录取通知书，我说了声“祝贺”，你用眼睛翻了我一下 ，可能是知道没考到理想大学 ，爸爸生气了。我说，这个大学挺好的，因为选学校，咱们两个每天都在网上查分数线，各个学校做比较，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有什么不好的？

  你爸爸发言了，坚持让你再复读一年，你可能心有不甘，知道考试没发挥好，就答应了，我坚决不赞成，我要的不仅是理想中的大学，更重要的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你性格本来有些内性，今年考试都那么紧张，怎么能保证明年比今年状态更好呢？如果仅仅是知识点学的多了些，或许因为压力会导致还不如今年的成绩，怎么办？谁来承担你的结果？谁敢出来再给你指一条出路？谁敢负责试一试严重的后果？如果，你再有什么精神大击，谁来还我健康懂事的孩子？谁敢 ？保证复读一年就能考到名门大学？

    几次家庭会议，我一直不同意复读，你也知道复读万一不测严重的后果，就不再同意复读。你爸爸的坚持，和咱们的意见不和，好几天都不想搭理咱们，我不管，我就要一个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一天天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