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的劳动者、秩序的解体与重建、社会恢复
图帕克·阿玛鲁“宣布给奴隶自由,取消所有赋税和一切形式的剥削印第安劳动力的做法。”
这是加莱雅诺在《血管》中写道的一位英雄。
就对拉美殖民地人民反抗资本主义统治的历史了解,拉美独立历史无疑浸满了拉美人民的鲜血。从1791年海地人民的抗争开始,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法国人、英国人、荷兰人,这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在拉美这块土地上的那根缰绳逐渐被拉美人民剥离着。起义者号召广大劳动者反抗资本主义的殖民统治,就算是诸如车裂等惨无人道的对独立英雄的处置也无法阻挡这股铺天盖地而来的独立浪潮。从海地开始燃起的星星之火,到委内瑞拉的燎原之势,再到圣马丁从阿根廷一路北上的历程,资本主义的美洲帝国梦想一点点被瓦解。
建立在对拉美人民血腥压榨基础上的殖民秩序,从根基上——这个根基就是数目庞大的劳动人民——就是不稳固的。劳动人民的反抗一旦爆发,这种积压已久的愤怒就窜起来,劳动人民的愤怒具有很强的摧毁力量,冷兵器和热兵器的抗争取得胜利的根本在于这种向死而生。这种愤怒是不计后果的,而殖民者是很难产生不计后果的愤怒的,因为作为有产阶级,很难对已经拥有的财富放手。这个道理在哪里应该都讲得通。
劳动人民的独立斗争推进并不顺利,可以说这场独立之战客观上在任何方面几乎均不具备优势。这时我们必须要感谢那些杰出的领导者,在拉丁美洲这盘棋上走出的关键步骤,推进甚至改写了拉美历史的走向。
劳动人民取得胜利后总要面对一个难题——要建立怎样的制度去治理国家?对新秩序的探索存在着一些答案,这些答案来自北部冉冉升起的美利坚众合国,也来自遥远西伯利亚的强大苏联,甚至曾经在这片土地上长期驻扎的西方诸国都是摆在拉丁美洲面前的答案。
所以今天我们看到的拉美,是一个完全得混血儿。它的政治制度中残留着西葡殖民统治难以抹去的色彩,同事混杂着拉美社会独特的政治文化基因,此外,还总能看见一点西方自由民主思想的痕迹。无论如何,拉美人民在探索和建立新秩序的路途上还有很多诸如“去殖民化色彩”的课题需要面对,以及对“什么是拉丁美洲人”的发问始终会萦绕在这片土地上。
今天波托西的废墟静静地讲述着昨日历史,在波哥大、卡拉卡丝或者秘鲁哪个海岸边,再或者是玻利维亚哪个密集的居民区,外形各异的居民都以拉美人这个身份生活着。“混血再混血”之后,就是今天的拉丁美洲呈现出来的东西。而今天,再去谴责历史的意义就不那么必要了。
【后记】
写完这篇读书笔记后距离2020年也不到一个礼拜了。2020继续读好书,多读书。让书籍带给我们平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