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嫦娥之鱼
�结婚十年之我的初恋之殇
我叫徐广慧,今年32岁,今年是我跟老郑结婚的第十个年头,老郑整整比我大15岁,人们常说,男人比女人大,自然会心疼老婆,这话放在老郑身上一点儿不假,他除了穷点,矮点,脾气很好,真的对我还不错。
离婚这件事,我从结婚的第五个年头,便动了念想,这五年之内我每一天都在酝酿这场离婚之事。
17岁那年因为厌学,别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奋战高考,我却选择了辍学,因为我本身就不是好学生,我讨厌学习。爸妈苦苦哀求劝我,最终还是没能劝动我。
我记得清清楚楚妈那天很无奈的对我说,“慧慧,你不上学,将来会后悔的!”
我嗤之以鼻,切,普天之下,没念过学的人多了去了,不见得考上大学就一定有前途!
18岁那年夏天,我跟随村里的小姐妹王悦偷偷跑到南京去打工,当时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由于我们没有学历和技能,王悦做了服务员,我个子高挑,长相甜美清纯,从服务员里挑出来做了酒店的礼仪接待。
那时候的我,朝气蓬勃,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皮肤白皙,长发飘飘,明媚皓齿,自然吸引了酒店那一帮后厨男人和服务小生的注意,我的眼里是没有这些臭男人的,我讨厌他们的油腔滑调和无聊的调侃,他们也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有个经常来酒店跟客户吃饭的柯扬先生,他是南京理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我们董总堂姐的儿子。
我喜欢他高大帅气的模样,他带一副眼镜,我喜欢他风趣幽默,见多识广,会体贴人。我们私下交往了半年之久,他从来不嫌弃我是个外来的打工妹,他出生于南京本地,家里三代都是书香门第,爸在历史文物馆做科研的,妈在大学做教师,这样高文化水平家庭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我鄙视那些酒店的小厮,并不是因为他们眼界低条件差,而是因为他们总是那么的低级无趣味,整天讨论哪个女人长得漂亮哪个女人长得丑,从此再无其他有营养有内涵的东西。
我跟柯扬交往的事情,酒店里一起工作的同事们都不看好我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图柯扬家的丰厚条件。是啊,像他这样的高富帅多少女孩子都想直接生扑啊,酒店的女孩儿们对我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她们一边羡慕我一边又明里暗里冷嘲热讽我,是呀,我一个外来的打工妹攀上了当地的高富帅,她们都认为我何德何能才能修来这够不来的福气!
柯扬对我很温柔,虽然我们交往时间并不长,但是整个南京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相依相恋的身影,中山陵,夫子庙,秦淮河,玄武湖等等都留下了我们一路歌唱的脚步,那时候,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云是白的,清风徐徐吹来,柔柔的,袅袅的,天空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甜蜜的味道。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柯扬去北京发展了,他渐渐的疏远我,至于他为什么突然跑到北京去发展,他也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也才开始因为他的冷淡赌气不理他,后来事情竟然严重到柯扬彻底断了任何消息,我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联系到他,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一直单纯的深陷在二人的相恋世界之中,柯扬以外的什么朋友我都没见过,只有董总他这一个舅舅我认识。
渐渐的,酒店里的人都知道柯扬去了北京,所有人都认为是他甩了我,而我今天被甩这个结局是大家老早都猜想到的结果,大家都在看我笑话。灰姑娘终究是个灰姑娘。
那天晚上下班,董总把我叫到他办公室,神色凝重地对我说,“慧慧,你跟柯扬不是一路人,柯扬需要的是将来能跟他同甘共苦、能助他事业发展的女孩儿,你还太年轻……”
我明白他说的话,全天下人都认为我跟柯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有自知自明。
后来又进来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眉清目善,皮肤紧致,气质优雅,浑身散发一种成熟女性的知性之美,身穿大方得体的棉绸连衣裙,仔细一看,那双眼睛跟柯扬很像,她见我,微微一笑,“你是徐广慧吧?我是柯扬的母亲,我跟董总的意思很明确,我们家庭是书香门第,文化氛围很浓,柯扬将来要找的是知书达礼,冰雪聪明的女孩儿……”
我捂住耳朵,不想听眼前这个女人废话,两腿却不听使唤的开始发抖。
“慧慧,你在这工作也尽心尽力干了三年多,我们也很看好你,但你跟柯扬这事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这对我们公司来说影响很不好,想必你也清楚,所以为了杜绝这种不好的影响,公司额外给你多补了一个月的工资,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董总说完,递给我一个红包。
我的脑子瞬间大了,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柯扬,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你出来啊,你把话讲明白,我要听你说,除非你自己亲口说不爱我了,我才会放手。
那天晚上,我同王悦喝的鼎铭大醉,哭的稀里哗啦,我爬上南京长江大桥的铁拦,伴着街边闪烁的霓虹灯,望着黑幽幽的水面,想到我跟柯扬死了的爱情,心里痛的撕心裂肺,我的第一次初恋啊,就这么残忍的被所有人不看好强行拆散!
王悦死死地拉住我的衣服,她生怕我跳下去,我伤心欲绝,攀在铁拦上,哭声惨绝人寰,小王悦一个劲儿的劝我想开点儿,现在分了总比以后他妈棒打鸳鸯追着你们分手强吧。
“姑娘,你这是有啥想不开,快,快,赶紧下来,生命重要,有什么事情比生命还重要!”我回头一看,一个西装革履,背着一个公文包的男人在下面敞开着双手。
僵持了半天,我被那个西装男人强行抱了下来,我虽然很伤心,但是还没想到要去跳河呢!
借着桥上的路灯,我看清楚了这个西装男人的模样,三、四十岁,一副沧桑的模样,黝黑结实的皮肤,有点儿胖,个子不到一米七,他一点儿也不帅,甚至还有点儿老气横秋的样子。
接下来,我知道了他叫郑富由,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销售经理,老家四川。真不知道还有人叫这么个名字“真富有”,敢情是他娘希望他以后能天天富有,不缺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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