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在晚上八点左右打来电话。我原来手机里的号码没有导到这个手机上,因此,看着那个来电闪了好一会儿,我才接了电话。
她说她这会儿没事,就想着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最近的情况。平时偶然的见面都是人多处的匆匆照面,不曾有过细致的交流。
我知道大表姐对我的关系一半来自对我母亲也就是她姑的爱。大表姐是母亲看大的,她们有着比较深的感情。因此,在大表姐已经当了奶奶的时候,还替我的母亲操着我的心。
她是好心。问及我的个人事情,我不想隐瞒她,更不想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私事。这好比一个久难愈合的伤口,每一次的触碰,都是一次新的创痛。
可我似乎早已过了脆弱的年纪。当我六年前装修房子,因为送地板砖的男人给我红口白牙乱要车费我独自一人站在我们楼下大声和他吵架的时候,我的脆弱就已经远离我的身躯。
于是,我敞开内心的门,让表姐进来,让她知道我内心的所有。她那个年龄的时代和她个人的观念或许代表了主流社会的理念。在婚姻和家庭方面持有非此即彼的明确观念。
在婚姻家庭的围城内持有容忍与大度的理念。这似乎都是对的。
可我不想在单身习惯了清净自由生活的十年后,再去选择一个枷锁为了别人去改变自己。别人也不会为了我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比如吃饭的口味,比如睡觉的时间与雷鸣似的呼噜声,还有斤斤计较整日阴沉着的脸,大声说话好像与人吵架的嗓门。
但是,总有一些事情需要彼此取得联系。这是无法隔除的纽带。于是,就这样吧。不要离我太近,否则彼此伤害,而我会被伤得更多。
总有一些人不由己的事情迫使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做。
别问我要一个结果,就这样保持距离的往前走,既然走的近了就想算计就变成复杂的仇恨,压抑感如同厚重的乌云,不止让人感觉沉闷,更多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恐惧。那就这样吧。起码有充足的自由和空间。
姐,我不想从前,不谈未来,尽可能做到对他人的宽容,也是对自己的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