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寒冬腊月都比你暖

金沢まりこ

文 | 不知垚

01  小沐


昨晚我与高中时的闺蜜风儿打电话唠嗑。讲到我们以前的同学时,她回忆到:“有段时间我特别不喜欢你同桌,整个人冷冰冰的,琢磨不透。”我毫不犹豫地回她:“喜欢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的确啊,这位仁兄很难让人觉得可爱,只会让人很想咬他。

我口中的“仁兄”就是我的高三同桌,一个姓沐的男孩子。朋友都叫他小沐,如沐春风的沐,可他偏偏出生在那寒冬腊月,妖风横行的日子里。

上天注定的吧,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货特别难搞,超级毒舌,十分不易相处,整日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模样,无敌碍眼。所以我们虽然认识,但在高三之前并不熟悉,我只知道他是枚学霸。

高一时,我的死党流希正巧和他住在一个寝室,一来二去的,我们也算是认识了。

高二文理分科,我高一所在的班级被学校划分为了文科班,而我选了理科。所以来了小沐的班级之后,其实我蛮开心的,这儿有我的朋友,也有很多新鲜有趣的人。

而在小沐眼中,我就是一个从文科班转到理科班的外侵分子,再无其他。本来也应该没有其他的,可是意外就在高一尾巴里的那个盛夏意外地来了,我和小沐成了同桌,不对,说是冤家更为准确。

02  意外


在小沐之前,我的两任同桌都是妹子。

第一任是我很好的朋友南楠,我俩无话不说。正好高一那个暑假我去了美国交流学习,回来就每天跟她各种侃,那是一个快意……可是松哥并不觉得这有多快意。

(松哥:某某松,我的化学老师兼班主任。不苟言笑,骨骼清奇,一派正气,人称“松哥”。)自然,影响课堂纪律什么的请自觉地从他眼里爬出来,不然你的下场将惨不忍睹,具体事例如下。

一个稀松平常的清晨,化学课完,我惺忪朦胧的睡眼刚要闭上,突然感觉周围有点冷,抬头就是一愣,楠楠也很懵。接着我们就只听见松哥用他的标准语调和一个足以全班听到的音量问道:

“南楠,李不知,你们上课是不是很爱讲话?”

“……”明知故问的老师最不可爱。

“昨晚的自习,我3次路过教室门口都能听见你们抑扬顿挫的说话声音。”

“……”你确定是路过?不是蹲点?不然我们如何有时间抑扬顿挫?

“南楠,让你们坐在一起是帮李不知提高成绩的,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上个月的月考成绩没看见吗?还想退到多少才满意?”

我的化学那就是世界未解之谜,丧。

说完这句话,松哥的眼神就变了,那里面不是戏谑,不是生气,那是什么?难道是……

“李不知,你收拾东西去跟文静坐。”不容置喙的语气,附送两道寒光,成功堵住了我的嘴。

没错,他的眼里是:你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我:……。

松哥不留一片云彩地走了,留下我在周围一阵或同情或嘲笑或安慰的笑声中独自凌乱。


就这样,我迎来了我的第二任同桌文静,人如其名的她是全班最安静的女生,挚爱学习,拒绝唠嗑。

知道什么是触底反弹吗?如果说沉默是金,那我的同桌就是一座金山。我想磨平她,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冷暴力不是她不理你,而是你问什么她答什么,多一句废话、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挫败感和无力感来得措手不及,在我心里呼啸。

一个月之后,我人性的光辉差不多散发完了,爆发吧,我跟自己说。

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的我就去找松哥要求换位置。原本想着此去若要达成目的,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不用都走完,那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是怎么也躲不掉的。

可是呢?结果呢?松哥淡淡一句:“有人愿意跟你换,我就没意见。”就让我脑子里的超大制作苦情剧华丽丽地谢幕了。

虽然有点疑惑,松哥是否已经忘了我俩一个月前的“爱恨情仇”,但被允许的欣喜若狂完完全全掩盖住了我心中那点疑惑。一回到教室我就开始奔走相告:我要换位置,有谁要出售同桌,我收了。‘条件不限,谁都可以’这已经充分表达了我的恳切。

但造化弄人的是,我被全班拒绝了,仿佛除了我没有人想要改变现状。

正值盛夏,可我感觉,我的心在世界的凛冬里拔凉拔凉。

和谐的班级文化酝酿了啥?一对对拥有革命般情谊的同桌!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松哥这波操作我服,有没有感觉到他的排兵布阵是如此阴险。

南楠那是他埋的雷我不能踩,于是我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我的同桌身上,喜欢是两个人的事,讨厌也是两个人的事。

她不负所托地说:“也许方原可以跟你换…”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跑到方原身边开始游说,最终成功挣脱牢笼。方原愿意跟我换的原因很简单,文静是他的好朋友。

屁颠屁颠换了座位的我一点也没有抢了别人同桌应该心怀歉意的自觉,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摄影师:布鲁诺·巴贝

03  他是一座冰山


没错,小沐就是方原的同桌,也是我的第三任同桌。

才换位置不久,暑假就来了,回来时我们已经高三。大家心态都变了,畅聊古今、触底反弹、相爱相杀什么的似乎和高三这位严肃的大兄弟不太搭,我消停多了。

因为我印象里‘小沐是个高冷龟毛的人’的固有设定,我几乎不主动招他,每天就只进行正常同学之间的交流,例如'作业是啥,吃饭了吗,下节课是什么……'他冷,我也静,所以这样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我们维持了一个月。

是的,一个月后,它结束了,结束于初秋的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们当时在讨论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起因是讨论过程中他对我朋友的一番讽刺激怒了当下实力护短的我。我以一个女高中生标准的矫情语气愤然问道:

“你说我我无所谓,可是你又不了解我的朋友,凭什么这么说他们?”

“切,我有说错什么吗?”他说的是事实,但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你不要理我。”

人家两眼一翻,愣是就没再和我说话。

第二天,还是我先绷不住了,冷着脸拿着一包薯片问他:“吃吗?”小沐瞥了我一眼,从里面拿出一片放在嘴里,嘎嘣脆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但什么也没说,只是也没再吃第二片。后来我才知道,玉米味的薯片是他味觉的雷区,谈则色变。

——“昨天我发脾气了,不好意思。”(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大气大度。)

——“啊?哦。”

——“……”(难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互表歉意,握手言和,表面朋友继续做吗?!)
——“你没有什么其它想说的吗?”
他想了一会儿。
——“没有。”

很好,我们的梁子就这么愉快地结下了:)。

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好像从那天起,我们之间“随意”了很多。

前两天刷到一条微博,标题为:‘高中时,跟异性做同桌是怎样的体验?’点开下面的评论都是些温馨和谐,暧昧满满的小日常,什么天冷帮忙捂手,睡觉不忍叫醒,作业互帮互助……之类的,一派祥和之气。

于是我也跑进回忆里找了一会儿。然后我断定:我的高中欠我一个这样温暖的同桌。


这货的女神是谁你们知道吗?范冰冰!闷骚的他还曾大言不惭地说过,只有长着范爷那样五官的女人才算漂亮。脑残嘛这不是?我就讽刺他说:

“你的审美就跟你的人一样无趣,一点个性都没有。”(不是诋毁范爷,范爷很美,标准的美,我就事论事)

他没反驳,只是看了我一眼说:“恩,你就长得很有个性。”

“……”,这要是你们,能忍?反正我不能,一顿暴揍收场。


有一次我犯肠胃炎,请假回家了。那天有节语文的写作课,世国(我们的语文老师)会抽出每周的优秀作文,让同学们自己上讲台念。我平时作文写得还可以,偶尔会去念一两篇。

我是一周之后才看到答题卡上那篇出来闲逛的“偶尔”—《度》50分,挺高的。我心想以世国的脾(尿)性,我没在他也会让别人代念的。于是我把答题卡放在小沐面前,问道:

“我这篇作文上周有被念吗?”

小沐看了眼标题后“恩”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我很自然地:“谁念的?”

他很嫌弃地:“我。”

这时候我的表情很丰富了,这件事一般是给自愿举手的同学做的,他?怎么可能?昨晚才听风儿说当时是因为底下的同学起哄,他才上去念的。

这位哥平时不仅高冷,而且低调。一想到他站在讲台上念我作文时候的滑稽模样,我就忍不住笑了。

“那你读完之后感觉怎么样?”我在期待表扬。

“世国改作文的时候应该没睡醒,你写的什么鬼,读都读不通。”

我不想笑了,我想哭。


高三已经过去3/5的时候,我们班有个男生想把我拉入早恋的行列。他俩正好是朋友,其实我和这个男生也挺熟的,可是我死活就是没有接收到人家的暗示。所以小沐还是先于我知道了这件事,那段时间他看我的眼神就没正常过,我心想这货又抽风就没多问。

后来我知道了人家的意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同学就是同学,别把关系复杂化。

小沐问我原因,我说我们不合适谈恋爱,只适合做朋友。联系他前几天的反常,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小沐:“两周之前。”

我:“没义气啊,知道你怎么没说?”

小沐想了一会儿,说:“我本来以为等他脑子恢复正常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我: ……,无言以对。

后来毕业了,我跟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八个月后,步调不一致,我们就分开了。

可是从我们在一起直至分手那天,小沐一直死磕我是抱人家大腿的那一方,坚持认为那个男生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我。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对他认为的事情不置可否。但对于他从始至终都不肯承认我有趣的灵魂里存在致命诱惑因子这个客观事实,我除了说声可惜,其它也没什么能做的,毕竟这厮脑子不太正常。

综上所述,在文字的世界里,这类事情的说明方法已经不能用举例子或作诠释了,只能下定义和画图表了。定义:小沐就是我生活中的妖风。图:蒙娜丽莎的微笑:)。

图片发自简书App

04  革命终有胜利的一天


但,就算是在雪山之上,也能开出雪莲。所以我的这座冰山上偶尔也能燃起小火堆,施舍我点温暖。


我们高中体育艺术节的开幕式有个传统:主题方阵游行。顾名思义就是我们要穿着奇装异服以一个有创意的混乱队形手舞足蹈在全校师生面前浪荡一圈。(我特别想问学校:皮这一下,你真的开心吗?)

那次我们班选的主题是星球大战,听上去是不是感觉很高端大气上档次啊?(呵呵)理想和现实,我只看到了后者:一面黑色涤纶纺真丝的淘宝披风和一个买一送一的抽象绝地武士面具。这些东西除了可以遮住我的脸和赘肉之外,它们一直都在挑战我的审美底线。

可能是心理对这个造型的极度不适,我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之前失眠了,自然第二天我就起晚了,我妈叫醒我的时候距开幕式只有半个小时……

火急火燎赶到学校的时候,楼底下、操场上已经站了乌泱泱一片鬼舞蛇神,我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才想起我的装备还在教室里,等我喘着粗气爬到四楼教室的时候,大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一个最不可能等我的人独守空房。

小沐把东西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也起晚了吗?不对,他是住校的啊。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等你呀,你知道在哪集合吗?我带你过去。”

哇,我老脸一红,正要热泪纵横之时……

“果然是猪,今天也可以起晚的只有你了。”眼泪立马自动缩回。

忽略不愉快的后半句,我只记得他当时下楼梯时走在我前面,因为等我而减慢的步子,正正踏在了我的心上,软绵绵的。

原来这座冰山也没有那么顽固不化嘛。

图片来自网络

高三的孩子是没有体育课的。所幸我们学校还残存那么一丝人性,这节自习课没有老师看着,我们可以自由选择学习或活动。

小沐和班上一群男孩很喜欢打篮球,一周也就一两次机会可以打球,所以他们当然是尽兴地玩,酣畅淋漓地玩,直到汗水湿透了背才肯罢休。

刚刚进入秋天,天气还有些闷热,容纳七十个人的空间本就狭窄,空气混着男生的汗水,又勾搭着弥漫的粉尘,经过阳光催化之后,在教室里肆意妄为,味道是那么粗鲁。

女生当着面也不会说什么,最多背后议论几句。每当这时,我就觉得我好像正在沙漠里的一片绿洲之上翩翩起舞。

因为小沐是干净无污染的。他有轻微洁癖(这点对我来说利大于弊,所以使用了委婉的“轻微”,点到为止,你们自行体会),他的身上从来没有难闻的味道,整个人也很清爽干净,就连他的课桌也是变态的整洁。

起初我觉得体味这个问题因人而异,只是每个人大汗腺的生理结构和功能不同而已。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和几个同学去看他们打篮球,回去时就跟在他们后面走,正好看到这样一幕:

大家走进教学楼里,就一股脑朝洗手池涌去,但小沐画风很不一致,他慢悠悠走到走廊边站着,用手不时将自己的衣服拉离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在给自己纳凉降温。

这时一位同学洗完手走过来,看到小沐就问:“站这干嘛?还不进去,等一下要听写。”下节课是英语。小沐回答:“吹吹风,里面太热,散散汗味,怕熏到旁边的猪。”

听到这句话的我,连被称作猪的屈辱都来不及计较,立马,即刻,妥妥地被圈粉了,原来我的绿洲是这么来的,要是班上其他男同学也能有如此高的认知和觉悟,我想我们班的沙漠面积会减小很多吧。因此有这样的同桌,我很骄傲。

之后小沐等人少了许多才去洗手,我就先进了教室。

等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直到坐下,只瞧见他同桌一双炯炯有神,饱含崇拜的眼睛一直尾随着他。因为我当时行的是注目礼。

但是!他坐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果断平息了我心中的澎湃,什么骄傲,崇拜的瞬间消(gun)失(dan)。

他说:“别想了,等下的听写我不会借你抄的。”

哎,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见不到你,而是我看着你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如何弄死你。

我这小心脏粉他是粉不起了。可是我们绿洲上的那一支舞还是一直在跳的,轻飘飘的。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慢慢熟悉着彼此的舞步,直到了然于胸,进退有度,找到了属于我们这对同桌的平衡

高三是位枯燥无聊,烦闷易怒的大兄弟,和他相处的时光也是不易,可在融化旁边这座冰山的过程中,我的心却意外的得到了抚慰,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我们是一群困在迷雾森林中的冒险者,你什么也看不清,却能感觉到他一直在你左右,未曾抛下你,就像是影子追着光那样可靠的存在。

迷雾森林 by Denny Bitte

05  时光没有改变什么


毕业了,各奔东西的人太多,难免有些感情遗落在了高中,可是我和小沐依然保持着联系,他在北京,我在武汉。

前段时间我过生日,他给我买了本书,汪曾祺先生的《食事》。我问他为啥选这本书: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吃货吗?”

“不是,本来我想送你一本菜谱的,没找到合适的,就选了这本散文集。”我觉得这应该是由于他知道我七、八月间,在家里琢磨了两个月的厨艺小有所成,所以我想这个生日礼物他是用了心的,不错。

然后他又说:“而且我觉得相比其他人,食物对于你来说更像是一种爱好。”这样的话很戳心窝。

会心一击呀!啊,当时就好想摸摸他的狗头,再奖励他一顿大餐,以示我的欣慰。

这两天北京气温降到零下,小沐极瘦,我想着就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应该已经入土为安了吧,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活得好好的。

我说:“你知道你跟冬天最大的相同点是什么吗?”

他问:“什么?”

我答:“冷。”

他说:“嗯……挺符合的。”

我:“……。”见过冷的,没见过冷得这么心安理得的。


是的,什么也没变。他没有变成暖男,我也还未长成什么贤良淑德的女子。

可是我的冰山沐好像已经悄悄为我裂开了一条缝,让我瞥见了他的冷淡里,那颗火红炙热,偶尔还会因为我而变速的心脏,正在活蹦乱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想应该是从他没有吐出那片玉米味的薯片开始的吧,当时的我们都感受到了,它代表的歉意。

一次关于我们关系的讨论:
@我问:“我怎么感觉每次我生气,你都不太在意,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答:“因为我知道你每次都会憋不住气,主动求和的。”

细想一下还真是如此,郁闷。我的这种弱势地位是从什么时候确立的?

可转念一想我又释然了,毕竟一开始就是我屁颠屁颠主动跑到人家身边坐下的。

甘之若饴。

                          --我是不知,不知小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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