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本书,封面破旧,书页泛黄,不懂人语,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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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的文化出版事业,一个是钟叔河,编辑了不少「汉奸」周作人的文章。一个是唐浩明,编辑了大量「刽子手」曾国藩的书籍,还写了《曾国藩》一书,风行海内外。
汪曾祺是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的学生,他人淡如菊,文淡如水,他的文字从来不高谈阔论,如拉家常娓娓道来,别有韵味,贾平凹尊称他为「文狐」。
“塬上曾经有白鹿,人间从此无忠实。”他一生都在白鹿原的虚实世界里穿梭。抱着「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的文学理念,陈忠实写下了《白鹿原》一书,这本书也是作者自称「是要做一部死时垫棺作枕的书」。读完陈忠实的创作申诉,你不由感慨文学创作的艰辛,是的,「文学是个魔鬼」,「纠缠如毒蛇,执着如怨鬼」。
法国散文精选,第一篇理所当然首推的是蒙田,刚好今天看了蒙田一句诛心之论,他说「所谓的公共事业,也只不过为既得利益集团牟取更多的金钱」。
十九世纪的俄罗斯文学天空,群星璀璨,人才辈出,屠格涅夫就是其中的一位杰出作家,当年一口气买了几本,可惜没有认真读过。
「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男不看红楼,女不看西厢」,《西厢记》大胆描写青年男女之间爱情,令人怦然心动,是未婚男女私奔的义务教材。
法国作家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是一部意识流巨著,这个全巴黎最会说法语的男人,居然讨厌交际远离尘嚣躲到郊外。
歌德说过,哪个青年男子不善钟情?哪个妙龄女子不会怀春?爱情诗,没啥好说的,沐浴在爱河里的情侣都可以成为爱情诗人,「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当弦索为你而断,生命的曲调乃化为永恒。弦上,清泪斑斑,如同梦里,回忆中的,江干残灯无数」。
陶潜诗喜说荆轲,
想见停云发浩歌。
吟到恩仇心事涌,
江湖侠骨恐无多。
东晋诗人陶渊明的田园诗,在中国文学史上以平淡静穆的风格著称,被誉为" 古今隐逸诗人之宗",但他的《咏荆轲》一诗,却显示出诗人金刚怒目的另一面,表现出他慷慨激昂的侠义情怀。
《文化苦旅》恐怕是余秋雨写的最好的一部散文集,虽然之后我又陆续买了《霜冷长河》、《千年一叹》、《行者无疆》。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相信很多人都看过《围城》这部小说或电视,但是钱锺书的代表作是《管锥篇》,他的文学成就逊于学术成就。
舒展称钱锺书先生为「文化昆仑」,他热爱钱锺书先生的具体行动就是——为他编书。
香港中华书局出版社的《诗词坊》系列,我平时爱读之书,有些读了再读。其中,王镇远所著的《剑气箫心》和骆玉明所著的《纵放悲歌》,读得最多。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他也是一位有血性的文人,生前与死后都备受争议。
「已恨年华留不住,争知年华恨里去」,「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今日干净土,唯此一湾水」。
英国小说家D.H.劳伦斯的书,读高三时候买了很多,见一本买一本。
其中,《黑暗的荣耀》是劳伦斯第一首描写死亡的诗篇,也是诗人临终的名篇,后来改名为《巴伐利亚的龙胆》。这首诗,我在十几年前劳伦斯传《爱的祭司》里读过,意境阴郁,文字优美,至今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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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朵龙胆,
赐我一支火炬,
让我用那喷吐蓝色火舌的花朵开路,
走下益发昏暗的阶梯,
蓝色愈加浓郁.
冥后刚刚离去,
她从霜冻的九月举步,
赶赴那黑暗领地,
在那长夜当昼之域,
只闻其声,
不见其形,
她甚或只是一团看不见的幽影,
埋在冥王黝黑的怀抱,
渗透了极为阴暗的情·欲,
黑暗之炬普照,
将黑暗洒向那迷失的新娘及其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