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晌午,君玉衡再次来到了梨棠宫。
他垂头站着,沈亦娆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等着他先开口。
“娘娘,您喜欢吃卷叶酥吗?我刚从御膳房回来,见那边新做了卷叶酥,闻着甚是清香,便带了一小碟过来给娘娘尝一下。”君玉衡没有看沈亦娆,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心儿闻言,从君玉衡手中接过卷叶酥,递给沈亦娆。
沈亦娆盯着君玉衡,一言不发,见他一直不肯抬头,便知道他是有事情瞒着她,她的目光扫向心儿手上的托盘,抬手拿了一小块。
突然一小队持刀护卫涌了进来,将站在中央的君玉衡团团围住,沈亦娆将卷叶酥放回托盘中,一直暗暗盯着沈亦娆的君玉衡突然舒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拳慢慢舒展,他依旧没有抬头,好似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沈亦娆站起来,扫了眼将手搭在佩剑上的侍卫,冷冷开口:“谁给你们的胆子,带刀私闯梨棠宫。”她的声调并不高,却无端的带着一股压迫,许是和君景行呆久了,竟带着点不怒自威的味道,连语气都和君景行有几分相像。
领头的侍卫面露为难之色,斟酌开口:“大皇子殿下吃了芷仪宫的卷叶酥,意外中毒,御膳房的管事并没有派人送卷叶酥到容贵妃的宫中,今日只有四皇子殿下从御膳房拿走了一小碟卷叶酥,臣等是奉容贵妃之命,捉拿......捉拿四皇子殿下。”
沈亦娆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瞥了眼自始至终没有言语的君玉衡,心下明白今日这些事情只怕都是这个孩子一手策划的,“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是衡儿下的毒?衡儿确实从御膳房拿了卷叶酥,就在那边。”说着,沈亦娆抬手指了指心儿手上的托盘,“刚刚蔡统领也说了,衡儿只拿了一小碟,既然这一小碟卷叶酥在我的宫中,那么,大皇子那边的自然就不是衡儿送去的。”
“这......”
“怎么?这宫中到底是皇上做主还是容贵妃做主,我记得皇上不日前刚刚下令,旁人未经准许不得进入梨棠宫影响我休息,蔡统领今日的做法,是想违抗圣令不成?”沈亦娆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气,但是言辞里却处处维护君玉衡。
蔡宽明白想要带走君玉衡是不可能了,他立刻给沈亦娆赔罪,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了梨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