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入凡尘,与光同尘,不恋浮沉,与时舒卷。在草长莺飞的春季播种,在夏天的汗水中耕耘,在金色的秋风中收获,避开漫漫刺骨的寒风围炉夜话,是我曾经向往涂鸦成最完美的人生画卷。
春天是荷尔蒙旺盛季节,不爱溜达的我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傍晚时溜达着经过一间杂货铺,里面传出一阵吵闹声,我驻足听了一会儿,从他们争吵声中我梳理出大概的意思是:顾客在挑选被套,每看一套就问一下价格,其实外包装上都标有价格,然后又问这个质量怎么样,会不会退色呀,会不会起毛球,差不多把被套的上八代,七大姑八大姨都问了遍,前前后后拆了5,6款十几床被套。
当顾客再问:那款睡的比较舒服点,店主提高声音不耐烦说到:我是卖东西的,又不是产品试用员,我不可能每款都自己睡一篇的,我还经营那么多产品,我也不可能所有的商品都试用一次。你看看,都拆了十几套,每个客人都和你一样,我还怎么工作。
那位顾客听到店主的大噪门,以更大噪门配合到:我买东西,不挑,不问清楚就买,如果你里面装的是有质量问题的,或装着一包垃圾我也买回去,你站在这里是干嘛的,看我帅不帅吗?你的用途就是解答我们的疑问,整理我们挑乱后的东西……。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争吵的余音在我耳边环绕,脑中不由浮现起每次去医院的时候,坐在被口罩遮得只剩下二只眼睛的脑袋对面,那套复制的问询,多大,性别,量体温,5分钟以后交给我……。
我想,我满脸胡子坐你面前,你留在口罩外面的二个眼睛就不可以瞄一下。
每次都如履薄冰似的把身体状况告诉他,总担心被他一句:等检验报告出来再说而打断。
当拿着检验报告来问他,不耐烦的一句:看检验报告,无耐我不是道土,那些符一样的文字真看不懂。
有时回到家,老婆问:什么病,饮食方面有没有要禁口,我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来。
静下来一想,也是,他们应该不耐烦,每天机械着重复着同一样事情,就好比在奥数比赛都拿奖的数学老师,却要面对把1+1计算成3的学生进行解释,如果没有点贡献情怀,不耐烦才怪。
又想一想,其实他们不应该不耐烦,这是你的工作,既然你选择的工作就是这么机械,就是这么简单,你就应该尽守尽职,因为这份工作带给了你旱涝保收,带给你不用起早贪黑,不用风吹雨晒,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耐烦。
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日子过成那样有规律无意义的循环呢?其实规律地循环生活是你没有进步,你没有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假如你是制衣厂的普工,正好是做裤管缝起来那道工序,每天,每月,每年都是把裤管往针下面一塞,脚一踩,嗖一条,嗖又一条。
如果你做个5,6年,不机械,不耐烦才怪,但你想过没有,世界是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动本身,你为什么不变,为什么空闲时间不去学别的工序,你们厂还有很多的职位,小组长,班长,车间主任,厂长,外面还有很多不同的行业,你完全可以变成小组长,班长,车间主任……。
你完全不用把生活过成有规律无意义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