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顾尘寰
这世上,只有两种事物的传达能够跨越种族、年龄、性别、生死还有时空,一种是爱,另一种则是音乐。
喜爱音乐的人,常说的有两句话,一句是:音乐无国界;另一句则是:戴上耳机,世界与我无关。
很多时候,我们聆听的音乐源自世界各国,大多数人除了本国的语言和英语之外很少能听懂其他语言,但我们还是会选择去反复聆听那些我们喜欢的音乐,不管它的唱诵运用了怎样一种语言,听不懂歌词又如何?音乐之于我们而言,听得更多的却是一种感觉和心境。
很多时候,我们生存的这世界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般美好,各种各样让人悲伤疲乏的事情会在忽然间降临,而每每这时很多人总会选择戴上耳机,去聆听音乐里的世界。
哪怕,只有一刻也好,这一刻,请让我,与世隔绝……
我自诩不是一个喜欢追星的人,帅气或美丽的电影明星撇看不谈,当就用音乐征服双耳的歌星我也没有一个特别喜欢的。所以每次朋友问我有没有喜欢或者崇拜的明星时,我的答案总是没有。
喜欢音乐,并不一定要有一个喜欢的明星,就好像你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拥有他。
喜欢听各种各样的音乐,不同的心情听不同的音乐,从布鲁斯到摇滚,从乡村到流行,从轻音乐到黑金属,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不论语种、风格,去听便是。
如果非要说一个自己喜欢的歌者,那我会提起一个比较久远但最近却比较火的名字——朴树。
喜欢称朴树,音乐隐者,因为他一生只出过两张专辑,一张是1999年麦田音乐推出的红白蓝专辑——《我去2000年》,另一张是2003年华纳音乐发行的《生如夏花》。
在我眼里,朴树是一个只为唱歌本身而存在的歌者,不为虚名不为利益,他就那么静静地唱着,唱给我们听……
作为一个90年出生的人,如果我说自己是听着朴树的歌长大的,着实有一点点夸张。朴树第一张专辑发行的时候,我才只有九岁,那个时候读小学还什么都不懂,第二张专辑发行时,却已经是在我升上初中之后了。
可能很多跟我一般大的人,年少时印象最深刻的歌曲,是罗大佑的《童年》或者是老狼的《同桌的你》,但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朴树的《白桦林》,虽然年少时的我,听不懂他歌声里的传唱,也听不出他那丝苏联情结,只是纯粹迷恋着他的声线,还有他呓语般的吟唱。
虽然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朴树的《白桦林》,但最喜欢的却还是他的《生如夏花》,虽然更多的人喜欢他的那首《那些花儿》并认为这是他的巅峰之作。
《生如夏花》当中有一段我听不懂的吟唱,一直以来我都固执得认为那是藏语,并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去往西藏。2012年夏我孤身一人去往西藏,只为年少是的誓言,还有那句他唱的——“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朴树,生如夏花……
就像他自己歌声中唱到的生如夏花绚烂般,年少时的自己觉得朴树异常耀眼。而就在他大红大紫的这段时间里,却也忽然听到了朴树隐退的消息,各种小道消息众说纷纭,那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不唱了,现在却是觉得那不过是他的一个选择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作为一个聆听者,他唱歌时,我聆听现在,他不唱歌时,我聆听过往……
前段时间,在郭敬明的几部《小时代》超高票房的压力下,韩寒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向影视业进发,并首映他的处女作——《后会无期》。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朴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重新开始歌唱。低沉的旋律回响,当他开口唱到“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那瞬间我眼泪就留下来了。这一夜,一首《平凡之路》唱哭了许多一直在等着他的人……
而许多人也像我一样,甚至都没去看过这部电影,只是不断得单曲循环着这首歌。这时没有人会觉得,一部电影的主题曲比这部电影还让人印象深刻会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我跟朋友们聊到《平凡之路》时,他们觉得一首歌听到流泪是有点夸张的,这又不是一首催人泪下的情歌,词里行间平凡也没有那么深刻。
我一直觉得朴树的歌是适合有故事的人去听得,很多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人不适合听朴树的音乐,他们更适合去听一些当下的流行音乐。
两千零三年,朴树唱着《生如夏花》,绚烂地隐退,十一年之后,他唱着《平凡之路》归来,而这一天是他从前的恋人——周迅,订婚的日子。从绚烂到平凡,我不知道这十一年来朴树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如果不是经历了巨大的变迁,一个处在人生事业上升期的男人,不会给出“平凡”这样的答案。
不管是绚烂还是平凡,朴树一开口歌唱,我们便知道他是朴树,那是一种只属于他的独特韵味……
音乐,能穿越时空,1999年和2003年的歌我们一直听到现在,也还会一直听下去。
而现在,朴树归来,只要他开口歌唱,便会发现我们一直都在,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