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时间到了”,房门被老板叩响,小姐极力推开身上的张天残,望着小姐赤裸裸穿衣服的背影,张天残意犹未尽。
两人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街道霓虹暗淡、车辆稀疏、五月的呼和浩特,漫天风沙,张天残用外套遮住口鼻,迅速向宿舍走去。
“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吗?”总教练微笑着,用眼神斜瞟着张天残。
“还好还好。”张天残红了脸、这是他第一次风花雪月,内心的秘密自然羞于外谈。
回去的路上,张天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位打扮妖娆的小姐:娴熟的服务、甜美的声音、柔弱的娇喘让张天残欲生欲死,只不过张天残第一次的稚嫩让小姐嗤笑。
灯红酒绿、红尘纷扰中,一切的一切,都虚无缥缈,触手即破。物质可以让一切变得轻而易举,可以让女人俯首称臣、可以让人笑脸相迎。张天残痛恨小姐的放荡,她们改变了女人在他心中的忠贞、小鸟依人的形象。肉体的短暂欢愉之后,依然是精神的空虚。
今夜之行,让张天残感慨颇多。他坐在床上,回忆着酒吧刺透心脏的DJ、打扮精致的小姐等待客人的挑选、音乐餐厅的酒会派对,一切繁华过后,依然回归于孤独,万千世界、只不过终了是独占床头一角。灯红酒绿给的虚无感、热闹假象一步步在张天残心中氤氲开来,张天残暗自起誓,一定不在灯红酒绿下纸醉金迷,要找一个灵魂伴侣,好好享受生活的美妙。
“妈,你在干嘛呢?”张艺梦给王若可打电话。
“我刚下班,正准备去洗漱,怎么了吗?”王若可以为张艺梦出事情了,忧心忡忡的问道。
“奥,我没事,我就是现在闲了跟你打个电话,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王若可工作后气喘吁吁的声音,进一步刺激着张艺梦的脆弱神经,张艺梦强压住眼角的泪水。
“傻闺女,你怎么突然这般伤感起来,想我了休息的时候就来看我,从你那做地铁到我这又花不了多少钱。”王若可笑嘻嘻的说到,听到女儿的关心之后,她心里甜蜜蜜的,她觉得女儿真的长大了。
“那就先这样吧妈,有事情再联系。”张艺梦挂了电话,她怕再迟一秒,自己嚎啕大哭起来,惹得王若可担心。
情侣酒店内,装饰温馨,墙壁上的人体艺术照古典优雅、各色的情趣用具给人平添乐趣。杨碧华坐在张艺梦的身旁,单手环抱着张艺梦纤细的腰肢,张艺梦浅浅的粉底、黄色的眼线、黑色的蕾丝、娇弱的喘息,刺激着杨碧华荷尔蒙激素的分泌。
“艺梦,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杨碧华看着满脸忧郁的张艺梦,轻轻的问道。
“想好了,像你说的那样,我要为自己真正的活一回。”张艺梦深深的长呼了一口气,来释放矛盾的思想。
“我一定回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杨碧华把张艺梦推倒在床上。
张艺梦可以感受到杨碧华的呼吸和他胸膛的温暖,他的舌在自己嘴巴里肆意搅动的一刻,她闭上眼睛,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不知不觉,眼眶泛出了滚烫的泪水。
窗外飘起了小雨,一切都静寂了下来,水汇入水沟、流到水井里,发出‘咕咚’的声音,远处几乎的人家,在烟雨朦胧中,喊叫着在外流浪的狗儿。
白炽灯下,窑洞内一片昏暗,收音机沙哑的广播,传回外界一点儿的消息。王菊坐在火炉旁,添了一个煤球,然后用火钩通风,用纸闭好火炉下的门阀,准备睡觉。
她突然想到张天飒从北京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因为农忙,一直没有时间联系,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破旧不堪的记事本,页数已经泛黄、戴上老花眼镜,仔细的查找着张天飒的电话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王菊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晚上九点了,农村的人睡得总是很早,她猜想张天飒一定是睡下了,于是挂了电话铺开床准备睡觉了,她明天计划去县城里探望一下张天飒。
张天残坐在新华书店的落地窗前,聚精会神的看着阿 sam的一本《孤独远行》,书中,传递着旅行的价值,张天残边读边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是悲哀的,二十岁的年纪,就被工作给捆绑起来,被买房还贷压得喘不过气来。张天残的心中想要流浪去远方,可是现实是下个月还需要还借贷。
一个人的旅行固然省心省力、不需要过多的安排,随时准备好着装,就可以上路,但是久而久之,未免孤单,两颗孤单单的灵魂,才能给彼此以动力。张天残在心里已经想好了,等找到另一半,就辞职和她携手去西藏旅行。
“亲爱的书友,当你翻开这本书籍的时候,想必我们两个是志同道合的,有意者可以加我微信:╳╳╳╳╳╳,我们一起上路,男性勿加,非诚勿扰。”张天残把书签夹在书页里,然后把书放在书架上,等待着有心人的到来。
水流出了大门,院子里还能听到“哗哗”的水流声,铁皮大门出现了一块块凹陷,明显是有人给砸过的,王菊感到不安,急忙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打开大门,院子里荒草丛生,水泥地面被水给打湿了,在坑洼出,还形成了水池,王菊急忙把水龙头给关上。
“喂!天飒,你在干嘛?你疯了吗?”王菊急忙跑过去把张天飒手中的锅给夺过来,锅底已经被张天飒用锤子给锤了一个洞。
“你是谁?我用你管我,给我,不给我我砸死你。”张天飒胡子邋遢、衣衫不整、布鞋露出了前脚趾,因为说话过急,口水挂在嘴角。
“怎么,我都不认识了?是谁把你拉扯大的,你把家里的锅都砸坏了,怎么?不过了?”王菊气冲冲的看着张天飒。
“奥,是你啊妈,我寻思着这些锅可以买钱的,天残以后结婚就不发愁钱的事情了。”张天飒试图夺过王菊手中的锅。
“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是给天残做贡献了,你啥都别想了,跟我回家吧。”王菊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商的电话。
“我家过不好,都怪你们,你为啥要妨碍我挣钱,我儿子以后结婚的钱,你们替我出吗?”张天飒的声音很大,整个房间里都有着他的回声。
王菊没有理他,知道他脑袋除了精神上的问题。她只是把他拽回卧室,等待着张商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