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可有时候你教育某些思想顽固之人,则是对牛弹琴,甚至落人被敌视的尴尬局面。
不疯不傻枉少年,莫将遗憾留心田。也许是高二时灵魂开了窍,学会了写古体诗,吟风赏月,“五步开荤酒,踏破晚林秋”壮志报国,好不自在,“剑阁天尺谁争雄,横推卫城在河东”,编出这些诗不觉有飘飘然飞仙之感,在这时英语老师“扔”过来一个眼神,我那细小的灵魂似从脚跟幽浮到头顶,然灵魂胀破了我的神经,粗大的血管开始膨胀,呼吸越加紧促,就这样她开始对我格外关注。自小英语成绩稳居及格线附近,开窍的那时起,我竟以此为个人形象标杆!她开始和我交谈怎么学好英语,我就站在自己“画的高山图”上与她交流着,从那次交谈后,我那时本着自己会动动笔杆子而成为了“正人君子”。我敌视英语,敌视西方文明,敌视这个“传播“西方文明的人民教师,走在路上我会视之为空气,拒绝接受她的授课。她看着我这头牛一直往悬崖走去,推着,拽着,呼喊着,吼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但她还是一次次跟我交流,希望改变我对西方文明的看法,我在班主任和家长的开导与“逼迫”下就范,开始背单词,学语法,我只知道她很高兴,把她自己的早餐奶给我喝,麻木的我像根木头,呆呆的看着她,她给我了一个微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这样又疯又傻的我离开了高中,而我至今没有向她说声道歉或谢谢。
上了大学后我开始大量接触外国文学,看完雨果《巴黎圣母院》时,我内心像刀扎了无数个大洞,看完高尔基《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我开始对当年那个正人君子的我深深鞭笞。漫步在大学校园里,没有人再督促我背英语,没有人再跟我聊西方文化,没有人再会跟我谈人生理想。长大点的我仿佛重新看见了那个悬崖边上,那个年轻的琴师,对着敌视她的牛弹琴,即使被伤害的体无完肤,仍紧紧握住那根牛绳子。
对不起,我心中的好老师。谢谢您,让我回头,看见了世上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