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看李娟,又看了《九篇雪》,除了后面的部分,还是一样的讲故事,还是一样的喜欢,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李娟写的这些个东西,也只能说是鸡毛蒜皮,什么牛又拱他家帐篷了,她的鞋子又被水冲走了,或者天又冷的不近人情,去她家买的牧民又坐她家柜台子上不走了……上一次说书写的鸡毛蒜皮是说卢梭的《忏悔录》,大思想家我都不尿他,怎么对一个龅牙妹的鸡毛蒜皮这么厚此薄彼呢?!
今天看到了了她写酒鬼,也许,正好可以来说说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家伙的文字:
酒鬼,或者说奢酒如命的人,不新鲜,什么地方都会出几个!而且,酒精刺激下人的表现,我想,也基本上大同小异,看看李娟怎么说吧:
她从醉这个字说起,醉歌、醉人,所以,醉酒也不就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宗教都可以说是安慰,为什么酒精就不可以呢?
真正懂“醉”的人首先应该懂得酒,否则只能像我这号人一样,在种种美好的事物前充其量只能说“被感动了”而已。 真的,我曾见过那么多的真正的“醉”了的人啊,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让人不由得努力想象那时他们的世界正在经历怎样的颠覆:一切为之剧烈晃动,万物狂欢……而他反应迟钝,他意识中的所有“尖锐”啊“敏感”啊一定已经离开了他并远远超越了他,去到了天堂般的所在。那个天堂里的一切他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突然跌倒在地,迟钝地摸索起身,嘴嘟囔着遥远的事情,抬起头来,瞳孔深处一片辉煌.
因此,无论我干什么,都不曾“醉”过,不曾彻底投入过。真让人沮丧
一旦和酒完成沟通,其他的就什么也不要了,家庭、爱情、名誉、金钱、健康、自尊……这才是真正的酒鬼,被酒释放了灵魂,又被酒瓶所禁锢
下面的人则是打着拍子唱着歌,好朋友则拥抱在一起痛哭,不停地相互道歉。还有两个开始去打架,其他人嘱咐他俩快去快回,外面太冷,正在下雪。还有一位则腻在我跟前没完没了地教我拼他的名字,“达──达──达吾──热──克,不是刀热
我真的讨厌做一个毒虫或者酒鬼,可是,我也一样的讨厌卫道士和伪君子,把微不足道的纵容和贪念视为洪水猛兽,活着依然够辛苦了,尤其,在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声的荒境,就是现代都市,或者皇亲国戚,哪怕,你时时刻刻谨小慎微着,努力上进着,也不一定都事事顺心,得即所偿啊,所以,偶尔的一点点“失常”是多么天经地义,哪也是休憩和放松,是多么大甚至唯一的安慰啊!不,不,我的意图并不是想在这里提酒鬼开脱,我只是说:作为一种存在,李娟的态度是该有的宽容,而且,她还把这种宽容写的这么有趣,进一步的,太还脱离开了这种局促,关于感受、投入,有进一步的勾连和反思!
所以,鸡毛蒜皮和鸡毛蒜皮还真是不一样!
如果,这依然不能让你信服,那我再加一句吧:酒鬼和酒鬼,也可能不一样的!
再不行,我只得说:其实,我这么说,是想对想象中这些天来那些被我朋友圈李娟来李娟去恶心了的人说个对不起,当然,前提是我确实也同意这是鸡毛蒜皮,我喜欢的鸡毛蒜皮,卢梭的鸡毛蒜皮根本比不上的鸡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