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从拆迁的朋友家劳神费力搬回三株橘子,两株柠檬,两株栀子花,一株金桂,一株米兰,一株山茶花,一株铁树。 对那11株“心肝宝贝”,我是每天早请示晚汇报,生怕他娃有个“凉寒感冒”“腰酸背疼”。
三株橘子树倒是领情,长得枝繁叶繁,绿油油的。说来也怪,后来长得最茂盛的那株橘子树反而颗粒无收,稍次的那株收获1个橘子,枝稀叶疏的那株结了16个橘子。17个橘子我是从果皮稍黄开始尝起,隔三岔五尝摘一个,从酸涩微苦到沁甜可口,皆是享受。
那两棵柠檬树,倒是十分有趣,仿佛前世邀约一般,每棵都各结两个,均为一大一小,似父子,似母子,似哥俩,似姐妹,只是感情笃深,携手两月,不急不慌,慢长慢黄。时至今日,仍未成熟,可能是惧怕成熟后遭入口之灾吧。
两株栀子花,刚移栽时,枝少叶黄。一株仅有一条约10厘米长的枝条,上面孤零零地伸出几片嫩叶。另一株也是枝垂叶少,毫无生机。夏天,我勤浇水,常施肥,两株栀子花比着长。整个夏天,枝条爆盆,花开了一次又一次,十分诱人。
那金桂,秋来忽然长出花蕾,两三天功夫,满树金黄,香溢甚远,使人早看晚看,上瞧下瞧,左闻右闻,不忍离去。哪怕,深夜回家,也要打开路灯,凑进鼻子闻闻,那浓香裹满全身。摘一捧金花,摊在书上,摆在桌子,吮一口清茶,赛神仙也。只可惜,那宝贝,花期太短,几月付出,一周即逝,空留遗憾。
米兰,是很讨人厚爱的。一树嫩枝,比着伸展,远看似球,近看如伞。那米兰花,真如小米大小,满树都是,清香幽远。一开近四个月,开了一拨又拔,一茬接一茬,毫不收敛。直至冬月,花才谢幕,叶才微黄。
山茶花,挺费劲,施了不少肥,催了多次花,就是含苞欲放不开花。花苞尖红艳艳,似有挣脱花蒂之势,但一等再等,就是不开。满树花蕾惹人愁。人急花不急,从9月盼到腊月,还是那个样。今日,终于发现一朵已开一半,不知是否要满树竞放,只有明日清早再等吧。
铁树,我当初是不准备移栽的。但朋友一再请求,都养好多年了,如果我不收养,她实在不忍心丧于推土机下。光秃秃一树杆,全身干裂,无一片叶子。搬回家近两月,才从头上长出几片毛绒绒的嫩叶。真要佩服铁树之“铁”,迎着烈日,喝足了水份,那家伙见天长,几天功夫就嫩叶就变成了扎人的铁针。如今,似一把倒撑的伞,直径怕有一米吧。
今日,朋友来电叮嘱,再忙不忘施冬肥哟。看来,种花种果,是会培育出感情的。反正,这十一株树,我是巴心不得天天绑在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