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靳元言突然抬起扎得深深的脑袋望着前面的姑娘。女孩自顾自地走着,脚步却明显地慢了一拍,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速度。靳元言显然是看到了这一个微小的细节,脸上的表情由先前的不安变成了兴奋接着又变成了失望。
他又次低下了头。慢步却又紧紧跟着女孩向前走着。
风那麽柔和地吹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的还有空气中夹杂着的淡淡馨香。
'这儿真美,对吗?'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过来女孩的声音。靳元言抬起低沉的头望望四周。周围布满了整片整片的花藤,地上杂乱无续的小草,还有不知名的花儿。充满了生命力的味道。
靳元言看着看着,却看出了满脸的忧愁。女孩见他这莫名的变化,一直凝视,不知为何,更不知该怎样问起。他们依立着,久久站这。风,柔柔地,像丝绸,一不小心,就过去了。还有的,是躲在树枝里的不知名的鸟啼。时间这刻恍若静止,没人打扰,什么都停下了,动的除了风,便是那听着的鸟鸣。
这种静止,像种压力,从上而下,毫无防备,不知如何是好。
'欣儿,我,我想很你说事儿,我,,,'等了又等,他还是很难说出口。只见靳元言抬起似乎只会低垂的脑袋紧紧看着着他面前的那个女孩。
'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的,可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爱你,对于我来说本身就是件很幸福的事了,只是我快要走了,这次见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我想抱抱你,可以吗,我……'靳元言羞怯不安地又垂下了头,兀自等着,期盼它是好的。
女孩听闻,只是良久地怔怔蹙立,并未说什么,做什么。
'那算了,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我可能后天走,这两天能不能有时间就出来陪我一下,留个念想'。靳元言抬起失望的脸颊,无力地想平补点什么。他看着女孩的样子小心地这样说给她听。
女孩转过身去,突然,不可遏制地,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眼泪划过她的脸颊,落了下来,只是这一切悄无声息。他还在难过着他的难过,哪里肯抬头看看身前这个无助的姑娘?
风,淡淡的,可是足够风干女孩那浅浅地泪水。她不想表现出什么。这一刻,甚至就这风,也是心疼的。
'他要走了,他说他要走了,可是他还跟我说过要陪着我一辈子的,那个人不是他吗?他说,欣儿,我不会离开你的,这也不是他吗?他要走了,走了?是永远也不能再见到的吧!去的地方有多远呢……' 女孩低下头,样子单薄、无助,满满的忧伤。
以前的所有成了记忆回转进她的脑海…
'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一个男孩面带羞涩地挡住女孩的去路。像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勇气,终于说出了这些想说很久的话了。女孩明显惊愕一番,他看着男孩,满脸疑惑,兀自笑了。男孩越加羞涩,像个小小孩子。
'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诶'。女孩笑着平静地回答他。只是那笑里,却又像一种故意。男孩听闻,把头压得更低了。
'那,我能和你做个朋友吗?'男孩不罢休地问去,声音显得怯怯地。
'你为什麽喜欢我呢'
'因为喜欢呐'
'那你会喜欢我到什么时候呢?'
'很久,一直,或许一辈子'
'这麽久都陪着我,喜欢我吗?'
'恩,并且保护你'。男孩说到这,故意露了露细弱的胳膊,他说我可厉害了。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喜欢你呢?'
'那没关系,只要你幸福!'
……
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的嘛?女孩扎深着脖子盯着地面不知名的野花,突然回过神来。
靳元言始终望着女孩,心一点点下沉。'不是我背弃了承诺,而是我许诺的心早已经不起任何波澜,只要你幸福我愿意退出,对不起',他什么也没说,或者说不出来。只能心里这样默默解释。
风,还是柔柔的,可是这一刻,吹在脸上竟生生的疼,疼的眼泪不止。女孩偷偷抹去泪水,眨了眨眼睫,回过身来,冲着他甜甜地笑开。
'那我们一起去爬山怎样?'女孩显得很快乐地这样提议。
靳元言点点头,没有说话。
当他们爬上山顶,太阳都快下班了。这里的风很大,吹得女孩的头发胡乱跳舞。若你抬头望向远方,就可以看见整个城市。像玩具,任你左右俯瞰。清晰又朦胧,还有点小了。
'你会找一个你爱的姑娘还是爱你的,靳元言?'
'爱我的,因为我爱的女孩不爱我。'
一阵风吹来,吹淡了他们的话和彼此的距离。
他要走了,飞机将在中午12点左右带他离开,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至少不再是想看便看,想找就找到了的。他再也看不到她了,她也是。
女孩没有去送他。
我会忘了祢,因为你没有做到你承诺的。靳元言想辩解下,不是的,但他什么都没说出口来。或许他怕,一张嘴,眼泪便会啪嗒不可止。他努力笑了笑。那里面似乎装有太多的沉重和心痛,一点儿都不好看。
感情,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飞机起飞了,带走了他。女孩永远不会知道,在他转身的瞬间,早已泪不成样,也永远不会知道,那天在山顶上,他那被风吹淡的话'我用心爱你'。
女孩想他,想和他的点点滴滴,每次相似什么,都会让她泪流不止。
原来有些东西是自己错过了,一直固执只看没得到的,现在他走了,我也永远得不到他了。靳元言你在远方,一切可好?
每个女孩都像天使,只要你相信,总有个人爱过你整个曾经。在你知道的时候,你一定要留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