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连轴上了5天的班了中间也就休息几个小时。我对他调侃“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干啊”。他却总以他最豁达的笑回应着我:“但我很高兴啊,我还能出些力气,挣些钱养活你们几个,咱们这现在是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是啊在疫情肆虐的时代谁又没有特殊情况。可我明明听出来了他的笑声里夹杂着生活给予他重担的无奈与丝丝的心酸。爸爸在他那个年代是一个高知识分子,他说在他高考那年以两分之差与我省山东师范大学失之交臂。后来因为家里拮据奶奶没让他复读。在那个思想封建又落后的村子,爸爸迫于奶奶的威压与我小学没上两年大字不识的妈妈结了婚。可能只顾着结婚了,没顾上其他的,结了婚之后因为三观的严重不符与生活中繁琐的小事整天整天的吵架。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妈妈总是天天吵架的。小时候因为害怕躲过衣柜、钻过床底,想用力的捂住耳朵尽量不听他们的争吵恨不得把耳朵揉碎些。大些可以拉架了,但我也总被夹在中间揉来搡去。再大些学会了去朋友家过夜,但凡他们一争吵立马跑去朋友家,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全家的开销全部都是爸爸来支出,妈妈没钱了就让我们问爸爸要。现代来讲妈妈就是“手心朝上的女人”。不想成为像妈妈那样的人,于是从小我就知道一定要自己有钱花,赚好多好多的钱,不向任何谁去伸手讨要,那时候没有“独立”的意识只知道以后要有钱。我小时候的梦想一直就是离开家,离得越远越好。后来如我所愿,一个人去过很多地方,当然也有当时觉得委屈的要死要活但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屑的事情。体会到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的酸甜苦辣。认为自己的抗压与抗逆能力已经达到顶峰。如再遇见任何事情都可以泰然自若气定神闲了,也是抱着满心的欢喜和爱心、把我之前所有的委屈、不甘、悲伤都不留痕迹的掩埋在我内心最深的角落里。尽量永远展现出来我更美更阳光更积极的那一面。可现实是社会不会有人因为你多大,经历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和事就对你怜悯。也不会有人去了解你的过共情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