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书如命、和前世记忆
我从三四岁开始接触书,七周岁买了第一本书,然后就是借书、买书、看书、读报、听广播,嗜书成瘾是小时候的事。
借遍了村里能借的地方,大哥家的《封神榜》、《上下五千年》、《红楼梦》等,茂安家的《茶花女》、《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莱蒙托夫诗集》和各种小说月刊,在“和生”家借到各期的娱乐杂志,王双忠处借来了鲁迅的书。也向住在下王店村的郑老师借过书。自已有机会到城里都会买些书。
记不得:是先有了电,才有了广播?还是先有了有线广播,再有电。只知道每天中午10点半,挂在厅堂立柱上的方形盒子广播,就会响起《东方红》曲,然后开始广播。后来,我家里也装了圆形的小广播。有时为了专心听故事连播,会站在凳子上听上半小时。
三年级起就开始追《中国少年报》,每到星期六中午就去等邮递员,有时和王双忠一起去等,等到了帮邮递员推一段路的自行车。看完了,星期一交给老师。这一习惯一直到小学毕业。
电影里,最喜欢的情节是:一位青年,国难当头,走在街上,买下报纸,边走边看,看完后,撮在手上,奔走相告。
这样的场景很多电影里都有,而每次出现,都让我心动不已,热血沸腾。总有一份熟悉感。可能前世的我,就是这样的,时刻走在时代的最前列,总是忧国忧民,自觉地担负起一份时代的责任。
这是我少年的梦,前世的熟悉感。而这种似曾相识的前世感,还有两样:
一是,在池塘边钓鱼时,下起了雨,心中就会升起一种欢喜感,最美的场景浮上心头:春天下着雨,独自在桃花树下穿行,整个人融入自然,喜满全身。那份快乐无以形容。总怀疑自已前世生活在一个多雨的深林里。
二是,四个地名,一入耳即入心,“红火烧”“海母口”。这是两个我们浦江最北边的偏远山村。离我们家隔了几重山,开车也要一个小时。四、五虚岁听到这地名时,那时拖拉机都还没有,到哪都是走路,翻山越岭或许需要走上一整天。可二三周岁的我就是无比熟悉这两个村名。
另外两个地名是“天目山”“莫干山”,第一次听说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感觉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或许真有前世!
也或许真有平行宇宙,某些符号、某些事、某些人,会触动我们,让部分感官一时进入其中,获取信息。
如后来,初见杨蕊:3米见方的小房间,变成了6米长的大房间,身处五层楼的第三层,却看到了阳光透过瓦片缝隙,洒到她身上,而她竟然穿着件从没有过的黑白花格衬衣,最为神奇的是周围很多一起来吃饭的人全消失,只剩下我俩对望!
嗜书如命、和前世记忆,我好奇于科学的神奇,也好奇于自然的神秘,还好奇于生命的神迹。
我一生好奇于未知!
顺便感叹一句,生在那个时代农村的无奈,嗜书如命,而小时候能借到的书寥寥无几。现在,就我手上,精挑细选的书就有上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