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2016年的时候,我比现在还要瘦一点,两只眼的近视只有三百度。
那时我还是个「愤怒的青年」,每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三大命题:世界大战,宇宙爆炸,还有明天中午的伙食问题。
我读了蛮多奇奇怪怪人写的奇奇怪怪的书,上午研究解剖,下午关心蜜蜂的饲养,这些事,关乎世界和宇宙的少,关乎午饭的多。
2016年7月末的一天下午,我还记得当时肚子里全是两毛八分钱一斤的西瓜,在一个装修了一半的楼底下假装自己在散步的时候,被一坨水泥砸中了右肩,我跳脚骂了半小时的街,觉得这种事比世界大战和宇宙爆炸加起来还要严重的多——我入伏之后只有一件能穿出门的T恤衫。
第二天听说有人路过的时候也被水泥砸中了——不过是硬化之后的,而且正中脑门,登时就开了瓢,估计他应当没心情在楼底下骂街。
我应当庆幸我还活着,这绝对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世界大战和宇宙爆炸也许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预测,但我明天还有没有命吃午饭,谁也说不准。
于是,我终于也感觉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比方说,明天中午我超级想吃大闸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