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本身是带着两把锁的。一把是事前的锁,一把是事后的锁。
事前的锁,在于梦中曾发生遇到的一切,似乎都建立在曾经认知和经历的续写上面,但是究竟根据的经历是哪些,却不得细知。事后的锁,在于梦后,试图从中寻求的轨迹和方向,却似是而非。
梦境,是一种特殊的意识。与睁眼的时间成反比例,刚刚醒来,越是闭着眼睛越能倾向于梦境的深化,一旦睁开眼,“如梦消散”,说的就是这种睁眼去追,却越散越远的感觉。
心愿,是一时间有意或者无意的说辞,刚开始,大多不认真也不成为记录。后来,走得越来越久远,思念就越来越遥远,在旧事故人那里清晰的标签越来越少,但总有几条,难以磨灭,谓之铭刻在心。泛起的时候,我们也谓之“初心”。因为试图去经历所有创造美好的奋斗过程,却发现不过如梦一场,大抵就是妄作一轮。所剩,唯有初心。
所有的事前,都不需多余的交代。不是不需要,而是此刻尚不合适。18岁,是一个造梦的年龄。
梦里,烟雨,多年后一梦
她在我身边出现,试图背着我,艰难而行,方向是离开。我的块头比起她要大很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她背着我。
姐姐家周围有着宴客,很多人,而且包括了我的邻居。邻居一般来说,有个典型的特征,你永远记不住那些特别好的人,但是永远不缺那种特别坏的人。
他们稀奇似地看着,看着我被一个女人背起,却不知道方向何处。有小学时候的同学,叫张燕,大家经常称她的外号,叫艳满天,大概就是那种燕南天的大侠之气,也能够瞒天过海的漫天。也看着我们两个人,也很好奇我们将去何处。
她的步子坚定,我知道她想去何处,因为只有她家在附近。
绕过姐姐家周围的热闹,但是注视的目光依然在她和我。
她突然改走一条偏僻的小巷,刚出小巷,左手边就是一家人的外墙。她放我下来。说,到了,我妈这会就在的。
我很害怕。没见过的陌生人总归是怕的。
她的妈妈让我在堂屋里坐着,我却看到了表哥表弟,还有一个介于表哥与表弟年龄之间,却不是真实表弟的人,她说她见过他们的,有印象。
她的妈妈说,现在走马点灯。大意就是她在房间里面,似乎是要安排一队人,进去她的房间里面把灯点亮,这样才能嫁出来。
我做在堂屋的方桌边,拿着一只毛笔,坚硬的铁头就是那种起子,沾了些许灯油,然后在油灯的火烛中点烧,显然烧不着的。
一排很有仪式的人,进去她的房间,又依次出来。
她出来了,我们是准备结婚了。姐姐突然来了,说要查电话,说要……反正意思很明白,姐姐的理由就是当初她破坏了自己,现在也不给她那么容易。
她会和我一起吗?这只是一片初心罢了
18岁时轻而易举的说辞,我们都当做不可以认真的承诺,既是玩笑,也是承诺。
她说她要在我的35岁之后为我做的事。我说我要解决她30岁担心没有做的事。
等到风景都看透,你还会不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风景,却是时刻都有。
飞雪凌云于2023年8月1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