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评论任性时,各有异同,
先生说:“评论人性时,没有一个固定的角度,也没有哪一种是定论。人性,有从本体上说的,有从生发运用上说的,有从源头上说的,有从流弊上说的,总而言之,人性,只是一个人性,但人们所见,有浅有深。如果执着于一点就不行了。人性的本体,原来是无所谓善,无所谓恶的。在生发运用上,原来也是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的。譬如眼神,有喜悦时的眼神,也有生气时的眼神,当它直视时,就是看的眼神,微视时,就是眯着的眼神。总而言之,就是这个眼睛,如果人们看到生气时的眼神,就说没有过喜悦时的眼神,看见它直视时,就说没有过眯着的眼神。就都是执着僵化了。就知道这是错误的。
孟子说的人性,是直接从源头上说的。也只是说个大概如此。荀子的性恶之说,是从其流弊上说的,也不能说他完全不对,只是看的还不全面而已。
功夫到了精辟的地方,更加不能执着于言语,说理就越难,如果执着于精粹微妙上,全面的功夫反而被蒙蔽了。
其实,就如同艺术而言,需要的是百花齐放,然恶,有很多人,在宣扬自己的同时,却去贬低别的形式的作品,说,这种风格怎么怎么好,那种风格怎么怎么不好,殊不知,只是你不能欣赏那一种而已,而不是说人家的就不好。
榴莲,有人喜欢,而有人很不喜欢,
所以,不能说榴莲不好吃,只能说自己不喜欢而已。
理,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