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致以张嘉佳,同时致以我的高三.

总有一瓶酒是为你喝的,总有一根烟是为你抽的,总有倚栏的风是为你听的。

“我想分担你的所有,我想拥抱你的所有,我想一辈子陪着你,我爱你,我无法抗拒,我就是爱你。”

我们朗读刚写好的情书,字斟句酌,比之后工作的每次会议都认真,似乎这样就可以站在春天的花丛永不坠落。我们没有秘密,我们没有顾虑,我们像才华横溢的诗歌,无须冥思,就自由生长,句句押韵,在记忆中铭刻剪影,阳光闪烁,边缘耀眼。

我们再次相聚。再也不用考虑一顿饭要花多少钱,聊着往事,却没有人去聊如今的状况。因为我们还生活在那首诗歌中,它被十年时间埋在泥土内,只有我们自己能看见。

十年醉了太多次,身边换了很多人,桌上换过很多菜,杯里洒过很多酒。

那是最骄傲的我们,那是最浪漫的我们,那是最无所顾忌的我们。

那是我们光芒万丈的青春。

我会承诺很多,实现很少,我们会面对面越走越远,肩并肩悄然失散。你会掉眼泪,每一颗都烫伤我的肌肤。你应该留在家里,把试卷做完,而不是和我一起交了空白纸张。对不起,爱过你。

靠着树干坐下,头顶满树韶光,枝叶的罅隙里斜斜透着记忆,落满一地思念。醒来拍拍裤管,向不知名的地方去

老太太说:“我就特别看不起你们这帮年轻人,二三十岁就叨叨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你们配吗?我上山下乡,知青当过,饥荒挨过,这你们没办法体会。但我今儿平安喜乐,没事打几圈牌,早睡早起,你以为凭空得来的心静自然凉?老和尚说终归要见山是山,但你们经历见山不是山了吗?不趁着年轻拔腿就走,去刀山火海,不入世就自以为出世,以为自己是活佛涅槃来的?我的平平淡淡是苦出来的,你们的平平淡淡是懒惰,是害怕,是贪图安逸,是一条不敢见世面的土狗。

旧胶片哪怕能在脑海放映一遍,也缺篇少页,不知开章,不知尾声。

其实有满腹话要说,可对面已经不是该说的人。

用过往的经验来说,现在无法碰触的部分,终将可以当作笑话来讲。

这样其实不错,我认清自己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当然也不能改变别人。一切的跌跌撞撞,踉踉跄跄,都源于自己的无法改变。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需要改变,并且乐此不疲,痛不可抑,没有一个违心的脚印。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有些人藏在心里,有些人脱口而出。也许有人曾静静看着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幡然醒悟,等我明辨是非,等我说服自己,等我爬上悬崖,等我缝好胸腔来看你。

可是全世界没有人在等。是这样的,一等,雨水将落满单行道,找不到正确的路标。一等,生命将写满错别字,看不见华美的封面。全世界都不知道谁在等谁

我们都知道,风雨之后,才能见彩虹。

但我们都希望,最好能直接坐在彩虹里,他人已经为你布置好绚丽的世界。

可惜别人为你布置的景致,他随时都可以撤走。

所以,虾子要吃活着烧的,痛出来的鲜美,才足够颠倒众生。

我希望买的鞋子是你渴望的颜色。我希望拨通你电话时你恰好想到我。我希望说早安时你刚好起床。我希望写的书是你欣赏的故事。我希望关灯时你正泛起困意。我希望买的水果你永远觉得是甜的。我希望点的每首歌都是你想唱的。

每个人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如果你不喜欢,只能说明不是为你准备的。

你可以不接受,这是一种自由。但不屑和抨击,翻到另外一个世界观,只能说明你的无知和武断。

我希望起身时,你会轻轻帮我掸掉衣服上不容易发现的灰尘。我希望写字时,手边的茶杯里一直是我喜欢的温度。我希望点烟时,你告诉我离今天的份额还有几根。我希望沉默时,你一言不发在身边我却不会觉得尴尬。

爱情是渗透到生活里去的,就像你觉察不到血液的流淌,但你一定知道它在全身流淌。

不管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都不过是岁月的一张便笺。雨会打湿,风会吹走,它们被埋进土地,埋在你行走的路边,慢慢不会有人再去看一眼。

季节走在单行道上,所以,就算你停下脚步等待,为你开出的花,也不是原来那一朵了。

偶尔惋惜,然而不必叹息。

雨过天晴,终要好天气。世间予我千万种满心欢喜,沿途逐枝怒放,全部遗漏都不要紧,得你一枝配我胸襟就好。

是在秋天认识你的。夏天就要过去,所以,你应该在十年前的这个地方等我。你是退潮带来的月光,你是时间卷走的书签,你是溪水托起的每一页明亮。我希望秋天覆盖轨道,所有的站牌都写着八月未完。在季节的列车上,如果你要提前下车,请别推醒装睡的我。这样我可以沉睡到终点,假装不知道你已经离开。

你如果想念一个人,就会变成微风,轻轻掠过他的身边。就算他感觉不到,可这就是你全部的努力。人生就是这样子,每个人都变成各自想念的风。

我是有多愚蠢,我是有多渴望,

我是有多执迷不悟,我是有多空空荡荡。

你是有多善良,你是有多简单,

你是有多形单影只,你是有多踉踉跄跄。

大家笑得有多牵强,哭得有多委屈,想念是有多安然无恙。

想了解一个人究竟在想什么,比起他所做的内容,其实他所做的方式与途径更重要。你的欲望,决定着你说话或者做事的方式与途径。欲望,就是最基本元素

瘾的形成,永远来自感官刺激

瘾是欲望。无论是填充、染色,还是腐蚀,都将呈现为欲望。

打游戏、买高跟鞋、刷微博、熬夜、抑郁、旅行、说风凉话、八卦……都是瘾,那么,你的欲望是什么?

当到达腐蚀后,产生的后果,你无法想象。

你的欲望,决定着你说话或者做事的方式与途径。

欲望,就是最基本元素。

当瘾到达腐蚀的阶段,呈现出的欲望如同地狱的火焰,吞噬我的身体和灵魂。

你呢?

你有什么瘾,到了填充、染色还是腐蚀的阶段?

你在发胖吗?你在愤怒吗?你在淘宝吗?你在发呆吗?你在诅咒吗?你觉得如今的生活模式是理所当然的吗?会不会在梦里发现已经离原本的自己很远?

一切像小小的苗,种植在你心里,你施肥,你浇灌,你下意识地保护它。只要被药片催化,一棵参天大树就枝叶繁茂,缠绕住你的大脑。

你的方式与途径,被欲望控制到了什么程度?

我不知道你,但是我知道自己。

一起吃饭。这句话,我爱的不是宾语,而是状语。

我爱的不是吃饭,而是一起

没有很好的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比幸福更悲伤,比相聚更遥远,比坚强更脆弱,比离开更安静。

终将有一天,我要背上行囊登船了。不是那艘钢铁巨兽,只是一叶很小的竹筏。我会努力扎起薄弱的帆,希望你能看见一点遥远的白色。或许在深邃的宇宙中,偶尔你能注视一眼。

那就会让我知道,你安全地降落在另一片土地上,欢歌笑语,我们已经记不起什么叫作惆怅。

辜负谁,拥抱谁,牺牲谁,幸福的路七拐八绕,眼泪微笑混成一团,时间过去,一笔笔账目已经算不清楚。

美食和风景的意义,不是逃避,不是躲藏,不是获取,不是记录,而是在想象之外的环境里,去改变自己的世界观,从此慢慢改变心中真正觉得重要的东西。

朋友不能陪你看完,但会在门口等你散场,然后傻笑着去新的地方。

生育总是有一次阵痛。结果无数次阵痛。

相爱总是有一次分离。结果无数次分离。

四季总是有一次凋零。结果无数次凋零。

自转总是有一次日落。结果无数次日落。

我们都会上岸,阳光万里,路边鲜花开放。

有些事情值得你去用生命交换,但绝对不是失恋、飙车、整容、丢合同,和从来没有想要站在你人生中的装×犯。

至于我,已经不是这个故事里的人了。

而那些如流星般划过我生命的少年,有的黯然颓落,有的光芒万丈,从这里依次登场。

总有一首歌,是我们都喜欢的;总有一本书,是我们都喜欢的;总有一段时间,我们是彼此喜欢的;总有些喜欢,在一段时间之后,是怎样都来不及的。我住在你丢掉的那首歌里面,怀抱所有音符;我睡在你丢掉的那本书里面,封面封底夹着我所有的白昼与黑夜。

他还徜徉在一条马路上,瘦瘦的少年满脸泪水,踩着梧桐叶和自己的抽泣声,被无数匆忙的行人超过。

总有一段路,你是会一边哭一边走完的

“满世界都是陷阱,愤怒会带你走进最坏的结果。”

最大的勇气,就是守护满地的破碎。

然后它们会重新在半空绽开,如彩虹般绚烂,携带着最美丽的风景,高高在上,晃晃悠悠地飘向落脚地。

上帝来劝末等生退学,末等生执拗地继续答题,没有成绩也无所谓,只是别让我离开教室。

近郊的黄昏做她的背景,深蓝跟随一片灿烂,像燃着花火的油脂,浸在温暖的水面。

你要学会前进,人群川流不息,在身边像晃动的电影胶片,你怀揣自己的颜色,往一心要到的地方。

回头可以看见放风筝的小孩子,他们有的在广场奔跑欢呼,有的在角落暗自神伤,越是遥远身影越是暗淡,他们要想的已经跟你不一样了。

收音机放的歌曲已经换了一首。

听完这首歌,你换了街道,你换了夜晚,你换了城市,你换了路标。你跌跌撞撞,做挚爱这个世界的人。

“我想要回头啊,我想要到过去啊,那时你是一个老师,一个普通的初中老师,我小小的,被强壮的男孩子欺负,和小小的女孩子吵架,被严厉的老师责骂,我不想从头来过,我不想又开始不停地毕业,可是,我又想回头啊,因为,妈妈你老了,你让我只到你的膝盖吧,你让我被骂了可以离家出走吧,你让我可以去采摘那些桑葚吧,你让我去学骑那高高的自行车吧,你让我罚站吧,妈妈,只要你不要老啊……”

妈妈 你为什么会变老的呢?

我觉得这个世界美好无比。晴时满树花开,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城市,微风穿越指间,入夜每个电台播放的情歌,沿途每条山路铺开的影子,全部是你不经意写的一字一句,留我年复一年朗读。这世界是你的遗嘱,而我是你唯一的遗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在时光河流上漂流,把每个日子刻在舢板上,已经记不清楚那些刀痕为什么如此深,深到一切波浪都无法抹平。

青春就是匆匆披挂上阵,末了战死沙场。你为谁冲锋陷阵,谁为你捡拾骸骨,剩下依旧在河流中漂泊的刀痕,沉寂在水面之下,只有自己看得见。

古老的太阳,年轻的脸庞,明亮的笑容,动人的歌曲,火车的窗外有胶片般的风景。

你站在草丛里,站在花旁,站在缀满露珠的树下,站在我正漂泊的甲板上。等到小船开过码头,我可以回头看见,自己和你一直在远处守着水平面。

我们喜欢说,我喜欢你,好像我一定会喜欢你一样,好像我出生后就为了等你一样,好像我无论牵挂谁,思念都将坠落在你身边一样。

而在人生中,因为我一定会喜欢你,所以真的有些道路是要跪着走完的,就为了坚持说,我喜欢你。

我们在年少时不明白,有些乐章一旦开始,唱的就是曲终人散。

我们身边没有战争,没有瘟疫,没有武器,没有硝烟和末日,却总有些时候会对着自己喊,对着重要的人喊,要活着啊浑蛋,要活得好好的啊浑蛋。

这是生命之外的相遇,线条并未相交,滑向各自的深渊,男生只能在记忆中参加一场素不相识的葬礼。

台阶边的小小的花被人踩灭,无论它开放得有多微弱,它都准备了一个冬天。青草弯着腰歌唱。云彩和时间都流淌得一去不复返。

阳光从叶子的怀抱里穿梭,影子斑驳,岁月晶莹,脸庞是微笑的故乡,赤足踏着打卷的风儿。女子一抬手,划开薄雾飘荡,有芦苇低头牵住汩汩的河流。

山是青的,水是碧的,人没有老去就看不见了。

男生翻到一份泛黄的日记。或者上面还有穿越千万片雪花的痕迹。

我坐在小桥流水街边,满镇的灯笼。水面荡漾,泛起一轮轮红色的暗淡。

青春原来那么容易说好。大家说好,时间说不好。

你们说好,酒吧唱着悲伤的歌,风铃反射路灯的光芒,全世界水汽朦胧。你们说好,这扇门慢慢关闭,而我站在桥上。怀里有订好的回程机票。

我可以回到这座城市,而时间没有返程的轨道。

我突然希望有一秒永远停滞,哪怕之后的一生就此消除。眼泪留在眼角,微风抚摸微笑,手掌牵住手指,回顾变为回见。

从此我们定格成一张相片,两场生命组合成相框,漂浮在蓝色的海洋里。

纪念写着文章的你。纪念你文章中的自己。纪念苍白的面孔。纪念我喜欢你。纪念无法参加的葬礼。纪念青春里的乘客,和没有返程的旅行。

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真的能严丝合缝的半圆。只有自私的灵魂,在寻找另外一个自私的灵魂。我错过了多少,从此在风景秀丽的地方安静地跟自己说,啊哈,原来你不在这里。

多少年,我们一直信奉,每个人都是一个半圆,而这苍茫世界上,终有另外一个半圆和你严丝合缝,刚好可以拼出完美的圆。

这让我们欣喜,看着孤独的日,守着暗淡的夜,并且要以岁月为马,奔腾到彼岸,找到和你周长、角度、裂口都相互衔接的故事。然后捧着书籍,晒着月光,心想:做怎样的跋山涉水,等怎样的蹉跎时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面有谁在等你。

你觉得它伟大?它本身放着光芒,让你觉得世界明亮,其实跟黑暗中看不见东西的道理一样,照耀同样使你看不清四周。

就因为各自长着尾巴,握着把柄,优缺点沦为棋子,绞尽脑汁将军,费尽心机翻盘,所以我说,最伟大的感情,一定不包括男女之情。

只要伟大,就不好找。去见莽莽昆仑,天地间奔涌万里雪山。去破一片冰封,南北极卧看昼夜半年。你得做出多大牺牲,多大努力,才迈进大自然珍藏的礼盒内。风景如是,食材亦如是,它孕育在你遍寻不到的地方,甚至行走经过却不自知。

故事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经历绝望的事情多了,反而看出了希望。

我们曾经都有些梦想居住的地方。比如,在依旧有炊烟的村庄,山水亮丽得如同梦里的笑容,每条小路清秀得像一句诗歌。或者在矮檐翘瓦的小镇,清早老人拆下木门,傍晚河水倒映着灯笼。或者在海边架起的小木屋,白天浩瀚的蔚蓝,晚上欢腾的篝火,在柔滑的沙滩发呆。或者在阳光跳跃的草原,躺下自己就是一片湖。

原本你是想去找一个人的影子,在歌曲的间奏里,在无限的广阔里,在四季的缝隙里,在城市的黄昏里。结果脚印越来越远,河岸越来越近,然后看到,那些时刻在记忆中闪烁的影子,其实是自己的。

与其怀念,不如向往,与其向往,不如该放就放去远方。

难过的时候,去哪里天空都挂着泪水。

后来发现,因为这样,所以天空格外明亮。明亮到可以看见自己。

照顾好自己,爱自己才能爱好别人。如果你压抑,痛苦,忧伤,不自由,又怎么可能在心里腾出温暖的房间,让重要的人住在里面。如果一颗心千疮百孔,住在里面的人就会被雨水打湿。

你千辛万苦地改变,觉得要去适应这个世界。因为怜悯自己偷偷留下的一小部分,在抵达美丽的地方后发现,那一部分终于重新生长。生长到热烈而宁静,毫无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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