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新世界》是二十世纪最经典的反乌托邦文学之一。这部作品与奥威尔《1984》,扎米亚京的《我们》并称为反乌托邦三书,在国内外思想界影响深远。
《美丽新世界》与《1984》的暴力极权相反是怀柔极权统治,奴役人们的不再是暴力而是幸福,这是一座天鹅絨监狱。权力对于人的控制可以通过爱与幸福的感受实现,而非通过暴力与恐惧。
奥威尔害怕禁书,而赫胥黎担心无人读书。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则担心我们将毁了我们热爱的东西。
赫胥黎小说中的新世界在经济和政治上高度组织化和极权管制的,保障它长期稳定的三个支柱是定型教育、种姓制度和消费满足。
比起峻刑苛法,暴力恐惧来,更有效的统治方式是通过享乐和不思想,让人们爱上被奴役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精神和身体特质,但世界进入现代以来,人们却在矫正和扭曲自己的生物差异性,融入某个文化模型的同一性中。
笨蛋社会不思考,不说理,或者不知道怎么思考和说理的社会。它的集体生活看上去幸福享受,但却是浅薄的。
赫胥黎认为,在现代世界保持个体的健全最重要的是教育。
每个人都应保持思想的警觉,能够自由思考,独立判断,并与他人平等而尊重地相互交流。
赫胥黎在相隔20多年后发表的《重返美丽新世界》中,回顾他一手打造的'美丽新世界时阐述道,那些随时准备反抗独裁的自由意志者,忽视了人们对娱乐的无尽欲望。
娱乐与宗教处处相通:它们都给你打造另一个世界。
宗教为人打造天堂和地狱,用于规范人的行为。娱乐打造光影者,把虚假的事物误等于现实的价值。
哲学教我们去怀疑那些显而易见的事,宣传却让人去接受那些本该怀疑或审慎做出判断的东西。
你不愿做饭,有外卖。不愿逛街有电商。不愿深度思考,有了抖音。
传统文化的衰落,电影的娱乐化和浅薄化,消费主义社会。
野蛮人约翰说的“我不需要舒服。我需要上帝,需要诗,需要真正的危险,需要自由,需要善,需要罪恶。”真正的人是不能在设定好程序的温室里成长出来的,真正的幸福也不是来自于药物和感官。文明,请给与我爱与被爱的权利,即使意味着伤心、失望和悔恨;请给与我受苦受难的权利,即使意味着疾病、衰老、死亡;请给与我自由思考的权利,即使意味着痛苦、彷徨和孤独。人类千万年进化演变过程中从未抛弃的,请在未来保留。我们是未来,是现在,也是过去,人类一直存在,一直在思考,一直在寻找幸福。“真正让人感到痛苦的不是用笑声取代了思考,而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失去了思考,失去了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对人类社会的思考,对人性的思考,我们的头脑就成了别人思想的跑马场。“我思故我在。”
当然,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国家发展初期,还是要集中力量,办大事。
那些投入资本巨大,经济效益慢,涉及国家安全的行业,依然是计划做主导。如:载人航空、太空望远镜、核电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