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得不算重,但确实不轻。两手的手掌、左边下巴和右腿膝盖上都有淤青,右手动不了。还好,没有骨折,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吧。
昨天早上去练科三,下午计划去看会儿书来着。接到雪梅电话,邀约一起去骑行+晚上烧烤。天气很好,一听骑行,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自是立马答应了下来。
找佳运借了车,在途中遇见茂晨,顺便把他的车也借了。回宿舍后换了鞋子,根本不可能睡着午觉,也就没有睡。一点半多一点,我就骑着车在学校四处转悠,等着电话铃响。三点半,一行九人浩浩荡荡上路了。
都是邹老师实验室的师兄师姐,前前后后基本都见过。平时的游玩圈子里,自己是学姐。当和一群硕士、博士师兄师姐待一起时,被亲切唤作师妹并百般照顾,感觉很不错。自然,他们谈论的某些学术问题,我并不懂。“毕竟是师妹嘛”,我微笑听着就好。
车性能很好加上我的野性太久没被释放,我总骑很快,感受速度带风的刺激感。
某一个下坡路段,和前面车距迅速缩减的我情急之下急刹,然后从车上飞出去了。事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车好像有压在我身上,我迅速起了来,拍拍灰尘扭扭身体,感觉没多大事。后面的几个大妈,大声对着跑回来的师兄师姐们喊道,“看看她的腰,看看她的腰”。看来腰的柔韧度还不错。抱歉吓到了目睹摔车全程的路人。
抵达目的地,被告知不能进了。“16:30以后不能入场”,我们16:40到的。
隐约觉得右手有不适,打直微疼。但不至于太明显,硬让我压下去了。可以冲的地方我还在卯足了劲地冲,我也对自己无能为力。
It's show time. 没去过西昌,目标是西昌火盆烧烤。简单说,就是肉,各种肉。12个人团团坐,火盆上来简直万般温暖。然而,温暖之余,我发现右手不怎么能动了。可能骑累了吧。抱着让右手休息会的想法,我用左手吃东西。过程中师兄师姐各种照顾,“师妹,牛肉好了”,碗里出现了一块香味扑鼻的牛肉;“师妹,鸡腿好了”,牛肉还没吃完的我再来一个鸡腿。“……”……在席的研三的林师兄,在我大三时带过我们实验。带过实验的师兄,等于半个老师,刚开始时还有点不习惯和“老师”一桌,在被“老师”多次夹肉后,那薄弱的不习惯早抛之夭夭了。用左手的我,期间筷子掉了四次。
开锁上车后,立马意识到是真的不能骑了。遂请宝师姐男朋友骑车,我和两位师姐一起打滴滴回。
师兄师姐打麻将,雪梅、王青去篝火晚会,我决定先还车,再去医院。
给佳运打电话,还在上课。我在修车大叔那等他,见他气喘吁吁赶来。找李玲借了一卡通,去校医院,医生让我转院。没带身份证、银行卡,现金也没有。佳运联系嘉飞,嘉飞冒着寒风送了500现金,还塞了一张银行卡。我再次找李玲借了身份证。
想着回来应该不早,向雪梅借了床,打电话向阿晶借了被子。晚了也有地可回。
博学广场的热闹响侧方圆几里,大学的最后一次。以路人的身份从人群间穿过,感受那份快乐。
偶遇涵中,听闻去往医院,有被惊到。来不及多解释。
冬天是真的来了,从两天前寒意就很是浓厚,至于体测的一个800米被剩到了最后。去往成医附院的路上,不觉想起了上次。上次燕妮来学校找我玩,骑了自行车的我到正门,就难受异常。席地坐在保安大叔旁边的花坛边,头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燕妮见到我的瞬间有被吓到吧,我脸上苍白到可怕。让保安大叔帮忙叫了120,在这间隙我还吐了。那次的肠痉挛,是我第一次去成医附院。
到医院挂急诊,收费人员说这人和证件上不怎么像呀。她没深究。让我们去抢救室。抢救室!去照片,右手本来在某个位置是正常感受,偏偏医生不顾及我,各种姿势让我右手难堪。记不得叫了多少次疼。我不会忘记那一身白大褂(没多余精力去看脸),以及后面一张DR,他让我把大拇指翘起的那一个赞。
没骨折。但经白大褂折腾,右手疼痛级数直线上升。
回来的三轮是敞篷级待遇,四面通风,凉风侵入心脾,车门还是用带子系上的,很有万圣节的风格,就差个面具了。
没有枕头,睡得也不算难受。失眠了。上次失眠也就几天前,签了契约后心里空落落的那晚。
想起床,一拿衣服就放弃。身上的各种感官开始复苏,仔细看了下,双手手掌心、左下巴、右膝盖,都有淤青。这都能忍。右手就让我不怎么能忍了。待到11点多,和茂晨联系一起去取车,再不能拖时,我开始慎重考虑起床。平时两分钟穿好的衣服折腾到他都到了宿舍门口。马尾不用绑了,绑不起。
电联阿晶取走被子,看来也是刚刚起床的模样。出22栋,好吧,说好一起吃的饭我被带了饭。
我之前不理解网上说的吃饭要慢。当我今中午用笨拙的左手就着筷子吃饭时,美味的鸡排饭没吃到三分之一我就饱了,再没耐心伺候自己继续享用。
走到楼梯间准备扔掉时,突然有了主意。我把饭盒和里面的食物饭到了阳台,等下起来鸟还没吃完,我再扔掉。
是的,吃完午饭后我躺到了现在。
给李玲打电话,还证件。“我等下来宿舍找你,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不是特别想吃”。“再想想”。“那就带盒酸奶吧”。
“你看你多幸福”。
何其幸运。
“假设你需要帮助,又没有手机,你会给谁打电话呢?”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呀”。
“你记得住我号码?”
点头。
“太冷了,真的太冷了,我手都冻僵了”。一只手伸了过来,“你还挺暖和的”。“我的手是暖宝宝,借你用一下”。那我可得抓紧了。
云南白药喷雾红加白,还没拆封的香港络活油,感谢的话不想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