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阿左
由于某种特定的原因,我这一生注定要与榕树结下不解之缘。
一、师院的榕树
记得有一次,在师院生化楼604教室里,你望着窗外的春意盎然的榕树林,悄声对我说:“榕树冒出绿芽了,真美,写一首诗好吗?”。我只是笑了笑。
还有一次,在六楼的走廊上,你也是望着榕树林对我说:“这儿的风景别有一番韵味,写首诗吧。”我笑了笑说:“我写不出。”
诚然,从六楼俯视过去,这片楼间的绿林确实很优美很有诗意。可是,不知怎么的,每当看到它们的时候,我的思绪却越过千山万水飞回了魂牵梦绕的故乡,飞回到那片缀满神话与纯真的榕树林。
二、故乡的榕树
故乡的两棵大榕树,粗枝外伸,相互缠绕,交织成林,常年青翠,微风拂过,绿波荡漾。
这片榕树林位于我的母校——下六小学内,离我家也很近。其东面是巍然耸立的鸡山,依偎着古朴的鸡山古庙;西面是一坝截千水的鸡山水库,并与西北的鹅山对峙相望;而西南面却是连绵的群山,环抱着广袤的原野;还有南面是展翅欲飞的鸭山。我家就坐落在鸭山一翼之下,故我家所在的红心村,亦有宝鸭翼之称。
如果“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甘为连理枝”是用来形容爱情的缠绵与忠贞的话,那么,故乡的两棵榕树可谓天生恩爱的“一对”了。它们枝桠相依,簇叶相拥,盘根交错,甚为亲密。最为有趣的是,它们在交汇处各伸出多根粗枝,互相缠生,连为一体,俨然若干对连理枝,让人叹为观止。
三、榕树契爷
故乡的榕树生命力极强,形体又如此神奇,故许多乡人都拜其为契爷。
据老爸说,本乡附近有不下30人拜较大那棵榕树为契爷,以求其保佑自己平安。因此,逢年过节时,这棵榕树头总是香火缭绕,鞭炮声不绝于耳。
我也拜这棵大榕树为契爷,故奶名为契木(后变音叫做计木),和别的契者一样,每到民间节日,我都得随老爸拿着丰盛的祭品到“契爷”脚跟下拜祭,向它鞠躬,求它保佑。每到此时,我的心总是有些烦,老觉得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去拜一棵树,不可思议。
不知为啥,据我所知,但凡契树为爷的人,都管爸叫哥,管妈叫嫂,好像天生就没爹没娘似的,真够惨的。因此,出生至今近四十年里,我从来没叫过“爸爸、妈妈”。为此,我小时候也老是分不清管亲戚叫什么才对,弄得每次去走亲戚串门时,都要向家人问清楚,以免张冠李戴,闹出笑话。
四、种榕折寿
故乡这棵榕树被人尊称为契爷,喻为神树,真可谓幸运也。但是,听爷爷说,种榕树会损福折寿的(但出家人例外,家乡这两棵大榕树是鸡山古庙的僧人栽种的),具体原因爷爷没明说,我也不甚清楚。
种榕折寿,我想这肯定是一种迷信的说法。按理,种树绿化,涵养水土,造福子孙,荫庇后代,广积阴德,应该长寿才对,怎会折寿呢?
【备注:本文初写于1999.02,修改于20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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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左,码自己的字,让别人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