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又木
我没有出去玩,没有应朋友之约,没有看书,没有玩电脑,也没有睡懒觉。
我还是提着不多的行李返回六天前这个地点,途中我试想过很多种情况可以让结果打破千篇一律的相似性。
比如我在车站掐住那个小女孩的脖子,比如我赶不上十点三十的车,比如我乘坐的大巴在进了隧道后就在黑暗中消失,或者爆炸了,比如还有很多很多。我很邪恶,进了电梯后我会想象着它往下坠落,带着毁灭的快感。很坏。
午餐是一份凉皮,很辣。要么接受味觉的强度刺激,要么忍受饥饿感的折磨,很多人似乎就是在这样一个个类似的抉择中过完一辈子。眼泪鼻涕用了我不少纸巾,眼泪是咸的。
我右手提着剩下三分之二的食物泪流满面。
“你近视吗?”
“我教你一个方法,我看的时候总是眯着眼,因为看太多细节会影响整体的效果。”
两年后我才真正明白眯着眼睛的方法。很多东西只是个阶段,而我盯着那个巷子看了一个晚上。我看到你来了,去了,远处依然是黑、是无,我什么也没看到。
然后又是大风,风裹着火四处逃窜,窗子在呐喊。我听到有人说,海浪把堤坝冲垮一角,水都喷进路边那挂着广告牌的食杂店里面。而那时的我还短袖短裤,一身夏天的行头,在抬头寻找像船的云朵飘过,寻找骑着扫把的小魔女身披银月。
什么都是一个阶段,你尾随着跑上一段,被抛在一个点上,然后你喃喃着你的时代远去了或者你赶不上。
今天有阳光,有风,有车驱动而过。
重复千百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