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到过去,更无法重新来过,时光就这么决绝,像一列绝尘而去的列车,穿过日月星辰,穿过春夏秋冬,不留痕迹。
今天突然间就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人和事,我把时间算了算,那会儿三十五岁的样子。三十五岁是什么概念?当时没觉得,现在放眼开去,那是青春爆棚的年纪,身体里擦得出火。而现在,那些曾经共处的朋友死的死了,老的老了,残的残了,剩下一些身体壮硕的也不常联系,各有各的一份儿事。
年轻的时光是一首诗,写尽了浪漫和想象,经常像野兽一样溜到大自然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有可能的话,叫人带一个信,没可能的话,先斩后奏,绝没有畏首畏尾的意思,家人知道我不会出什么事儿,也不管。那会儿没有牵挂,也没有对未来可操作性的设计,有的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脚踏西瓜皮,踏到哪里算哪里。经常想起方友文家侧畔的溪流,经常想起石台七都老山里的吊脚楼,也想到南下厦门时火车里的人挤人……这一切的一切,现在回味起来,都是一杯甘醇的美酒。
如果按佛教的轮回说,我们的灵魂不灭,是不是意味着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还会重逢在这个世界?再宕开思维,灵魂会不会融合或一化为二,这些有意思的话题,我们当然得不到答案,也只能瞎猜了。
想到人生的许多事,心里就有一种沉重,灰暗了自己的心情,于是,拿起笔胡乱的记下自己的随想,也是对憋闷的心情开一道泄洪口。岁月静好,岁月也不尽好,还是有许多让人难受的东西的。